褚玉安闲浅笑道:“肉包子打卤面。”揉一揉肚皮,“出来这会子,倒饿了,想吃肉包子,也想吃打卤面。”
褚玉有些不满道:“这个东秦使臣一点诚意也没有,他既然想给我送礼就该直接送到冷月殿,如何偏送到了天子那边?他既送到了天子那边,天子就该在第一时候把重礼归还给我,如何反倒扣下了,真是肉包子打……”
太后跟着转眸,脸上带着多少难测的笑意,回过甚又拿眼看了看吕华彰,吕华彰虽是面色如常,但那一双傲视生辉的大眼睛在见到朱景禛以后益发如黑曜石般光彩夺目。
福清再顾不得从太上皇那边争回她丧失的面子,带着两个宫人吃紧而去,临前行,还不忘阴沉沉的看了褚玉一眼。
说完,又冲着合硕,敏慧,吕华彰招招手儿笑道:“你三个也一起坐下,人多才热烈些,哀家向来喜聚不喜散,一散就冷僻了,也没个甚么趣儿。”
朱景禛的脸上虽带着怠倦之色,但仿佛表情不错,对施礼的人很客气,对吕华彰更是暴露一丝少有的浅笑。
川未从速替她拂了拂背,她方回转过来,只红着脸道,“太后,皇上,合硕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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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呢?”褚玉又惊又喜。
吕华彰:“……呃”
太后神采愈发黑如锅底,转头扫了一眼敏慧,眸光锋利非常,声音一沉:“敏慧,你母妃病的不轻,你该归去奉养了。”
世人脸上惧变,就连太后的老脸也黑成一片。
她身后的蔓草想笑也不敢笑。
固然她话未说完,可这里坐的都是聪明人,谁都能想到下一句,天子或答应以忍得下她索回重礼,却一定能忍得下她出言欺侮他。
那浅笑固然很淡,但也让吕华彰萌动的少女之心激起丝丝波纹。
敏慧:“……”
朱景禛:“……哈哈”
合硕:“……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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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国之君,他的严肃不容应战,看来她这个太上皇是做到头了。
咚——
褚玉内心‘格登’了一下,深觉本身讲错,她就算要对天子发难也不该当众说出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甚么叫现世报,这就活脱脱的现世报。
太后神采一动,笑了笑道:“无事,合硕不必挂记。”
朱景禛笑道:“太后这话是说给儿子听的呢,朕怕是因为朕在此反倒让她们拘束了,方才朕看你们聊的很热烈,如何朕一来了就都不说话了。”见褚玉并未坐下,又道,“太上皇,你在国宴上大放异彩,东秦使臣孔礼非常恭敬,这不刚亲身给太上皇你送来了重礼。”
她微微瞟了瞟朱景禛的神采,却见他脸上安静的很,一点恼意也没,她很思疑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安静,正张口想要说几句话来描补描补,俄然脑袋一个灵光,她想起这句歇后语出自清朝。
合硕说了个“是”字,抬眸望了望褚玉冲她示了一个禁声的眼色。
敏慧伸手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大大的半圆,轻嗤一声,心中直骂道:“猪就是猪,不管何时何地总想着吃。”
脸涨成猪肝的福清一转头就见到了天子,脱口而出道:“皇上。”
“太上皇何必如此见外,毕竟我们都是一家人。”朱景禛声音平淡,又对着太后笑道,“不知太后可附和儿子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