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她话未说完,可这里坐的都是聪明人,谁都能想到下一句,天子或答应以忍得下她索回重礼,却一定能忍得下她出言欺侮他。
甚么叫现世报,这就活脱脱的现世报。
褚玉想到早上和朱景禛的难堪事,勉强笑了笑:“是我这个太上皇在的不是时候,天子你且渐渐坐,我就不打搅了。”
朱景禛的脸上虽带着怠倦之色,但仿佛表情不错,对施礼的人很客气,对吕华彰更是暴露一丝少有的浅笑。
太后见皇上来了,从速命人筹办好坐椅,又叮咛福清从速将紫苏熟水端来给天子饮用。
朱景禛笑道:“太后这话是说给儿子听的呢,朕怕是因为朕在此反倒让她们拘束了,方才朕看你们聊的很热烈,如何朕一来了就都不说话了。”见褚玉并未坐下,又道,“太上皇,你在国宴上大放异彩,东秦使臣孔礼非常恭敬,这不刚亲身给太上皇你送来了重礼。”
“踩死你,踩死你个死猪头!”
“礼呢?”褚玉又惊又喜。
昨晚经历过被人暗害之事,她分开皇宫的心更加火急。
哈哈!
“我的胃口再大也大不过你缺的那块心眼。”褚玉悠悠一叹。
太后脸上虽黑,内心却盼望着褚玉话说的越刺耳越好,敢当众含沙射影的指责天子昧下重礼,这个太上皇真是嫌脑袋长得太安定了。
合硕:“……噗”
脚只迈了一步,就见朱景禛分花拂柳缓缓而来,一袭玄衣,龙颜凤姿。
朱景禛:“……哈哈”
福清再顾不得从太上皇那边争回她丧失的面子,带着两个宫人吃紧而去,临前行,还不忘阴沉沉的看了褚玉一眼。
敏慧:“……”
那浅笑固然很淡,但也让吕华彰萌动的少女之心激起丝丝波纹。
丝绢太滑,敏慧用力过猛,一个不把稳,摔了个狗啃泥,这一跌恰好把脸磕在了花坛上,脸肿成了一个大猪头。
她微微瞟了瞟朱景禛的神采,却见他脸上安静的很,一点恼意也没,她很思疑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安静,正张口想要说几句话来描补描补,俄然脑袋一个灵光,她想起这句歇后语出自清朝。
“太上皇真是好大好大的胃口。”
太后神采愈发黑如锅底,转头扫了一眼敏慧,眸光锋利非常,声音一沉:“敏慧,你母妃病的不轻,你该归去奉养了。”
他是一国之君,他的严肃不容应战,看来她这个太上皇是做到头了。
果不其然,敏慧深恨合硕这根搅屎棍子乱来和,心有不甘的问道:“合硕才疏学浅,不知太上皇可否见教,你说的肉包子打,打的是甚么?”
咚——
“太上皇何必如此见外,毕竟我们都是一家人。”朱景禛声音平淡,又对着太后笑道,“不知太后可附和儿子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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