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娃固然也具有郑室国国工的身份,但那块信物现在并没有带在身上。就算有信物,他也没想在这里找谁帮手,当然也更不想给沿途的村寨带来祸端。这里是郑室国的西北境,而武夫丘在郑室国的东南境,可惜相隔太远了。
深山中也偶有人迹,比如采药、砍柴、打猎的山村住民,也有人远远地瞥见了他们,如惊鸿一瞥。肖神被一团黑雾包裹、涌动着向前飘飞,在远处是看不清楚的,人们只能瞥见一头岩羚在冒死地追逐一头独角异兽。
……
虎娃没能进入孟盈丘道场,肖神与羊寒灵又追了上来。这两位六境妖修现在已毫无保存,尽尽力奔驰,才气堪堪不将虎娃给追丢了。如果换成别的环境,肖神和羊寒灵能够早就放弃了——这娃实在太难追了!
西界山并不是一座山,而是一条自东向西的山脉,它处于巴原的最西端,其山脊线便是相室国与郑室国的国境线。百年前两国曾在这一带交兵,几次进退胶葛了两年不足,两边都没法取胜也都不甘放弃,四周一带的村寨与山野生灵皆受其害。
至于少昊天帝,为何会活着间留下这么一门残暴的秘传?能够只是一种前去帝乡神土的指引吧,吞形诀本身也是一种运转形神的修炼之法。其传人一定真要去做虎娃那么残暴的事。若少昊天帝另有深意,便非此时的虎娃所能知了。
假定能在身边看得细心,他这头“駮马”只要额前的银角是逼真的,身形的其他部分并没有完整凝实,另有些虚幻缥缈。但猝然发挥出这类手腕,已足以让两位妖修吓一大跳了。
两位国君同意寝兵规定版图,并且都很见机地向那位孺子就教。那孺子做事倒也简朴,伸手一指远方连缀的山脊线,便规定了郑室国和相室国的疆界。而后至今的百余年间,巴原上虽偶有小的摩擦抵触,但西界山一向承平无事,成为了一道天然的樊篱。
那孺子便是象煞,他也由此在巴原上立名,厥后也曾行走过巴原各地,素以孺子的脸孔示人。比来一次有人见到象煞并认出了他,已经是六十年多前的事情了。
虎娃并没有将本身修炼成一头駮马,却相称于以本身为炉鼎,吞一头駮马的形神,从而具有其天赋神通。他炼成此秘法的过程极其凶恶,有些机遇也是可遇不成求。那么他贯穿了这门秘法。是不是也可吞盘瓠、藤金、藤花之形,从而具有这些妖物的天赋神通?从玄理上讲当然是能够的,但实际上却几近做不到。
虎娃是自悟修行,懵懂中谙合本源大道,心中并无任何成见,也曾想过一个在很多修士看来匪夷所思的题目——既然妖物可化为人形,那么人能不能化为禽兽之形呢?
假定换做一个月前,连虎娃本身都会感觉这类动机太怪诞了。可现在却并非不成能,因为駮马跑得快啊,神便是其最善于的天赋。景象仿佛又回到了追逐之初,虎娃是越跑越有感受、越有越有状况了,因为其新近贯穿的吞形之法。
因为他所参悟的秘法也令本身心神震憾,与那两名妖修是一样的感受,这门秘法——太残暴了!
虎娃此时贯穿的,已不但是駮马的天赋神通,而是吞形之妙。虎娃本就有这等修为根底,当他明悟之时,也便即是将吞形诀修炼入门。可就算练成了吞形诀,还必须专门去修炼各种吞形之法,而虎娃现在能以吞形诀发挥出来的,仅仅只是駮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