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已去通报家中大娘,请女人随小的去客房稍候。”沈府的门房恭敬的对长宁说,他虽不肯定长宁身份,但却不敢怠慢这名女郎。
杜氏看到长宁时,也震惊于长宁的容色,难怪夫君说只要见了就晓得是她了,她对长宁歉然笑道:“家里下人有眼无珠,不知五妹来此,多有怠慢,五妹切莫见怪。”
“大娘、二娘,门口来了一人,说是五女人,前来拜见大夫人。”下人的回报声打断妯娌两人的争锋相对。
沈三从小影象力超群,他三天前才见太长宁,固然跟鬼怪打斗时候那名紫衣女郎着力更多,可他一见长宁就觉面善,特地多看了几眼,现在一眼就认出了长宁。
“大嫂好雅兴。”一名约有二十五六岁摆布少妇由丫环扶着含笑走来,这少妇穿戴却极富丽,发髻还沉甸甸的压着一只足金的凤钗,身上香风阵阵,厚厚的脂粉将脸涂得滴粉搓酥,面貌也算清秀,微凸的双颊和削薄的嘴唇使她看起来有些刻薄。
林氏也只是悲伤不能再光亮正大的见到女儿了,被长宁一劝,说她还带了三娘的亲笔信,心中悲伤减了很多,她用帕子拭泪,对长宁道:“鹤儿,你可还记得你表姐?说来你们还见过一次。”
北国的春季总比南边来的迟些,本年的春季比以往又更酷寒,到了三月,沈家宅院中的十来株梅花才含苞欲吐,其间种在内院后花圃的两株绿萼是沈家大少夫人杜氏心头宝爱,自绿萼着花后,她闲暇时就爱来此赏梅。
长宁本日穿戴一身素雅的鹅黄裙衫,身上披着珍珠披肩,面纱和额发上也缀着用金珠、珍珠异化而成的饰品,这些珍珠粒粒如黄豆大小,均圆亮光。所谓人靠衣装,这些珍珠随便一粒,就充足他们十来年的月钱了,且世家的门房目光最利,一眼看出长宁举止不凡,实在不像是骗钱的女骗子。不管她是不是五娘子,恭敬些总没错的。
门房闻言一脸悲色道:“五女人还不晓得吧?是嫁到雍州秦家的三女人归天了。”
“几块玉佩能值甚么?”长宁对林氏道,“大伯母,我此次带了一些好茶来,我给你泡茶喝。”她想问林氏为甚么对外说三娘死了。
林氏俄然在脑海里听到声音,浑身一震,不过她必定平静了下来,她冷静的点头。长宁见林氏点头,心中暗想既然大伯母晓得三娘无事,为何沈家要公布三娘归天的动静?这是不筹办认三娘了吗?
不过这段时候家里产生的那些事,让杜氏模糊抓到猜到了公婆宠嬖裴氏的本相,裴氏能被公婆如此爱重,本源很有能够是沈五娘。裴氏看不清究竟也就算了,竟然还嫌弃沈五娘是父母双亡的孤女,就她现在这蠢样,本身只需看热烈便可。表姐妹又如何?一表三千里,两人又没相处过,她等着裴氏作掉本身真正的背景。
杜氏微浅笑道:“我能如此安逸也是托了福弟妹的福。”
裴氏笑着说:“阿嫂,我听人说这修士向来看不上尘寰的宝贝,这玉佩我们看着贵重,指不定对五妹来讲就是一块石头。”
杜氏一看那玉佩就知不是凡物,忙对长宁道:“小孩子家家的哪用给那么贵重的宝贝。”
沈三道:“阿娘,五姑不是要泡茶吗?我给她添炭!”沈三平生最爱美人,见五姑一颦一笑、一顾一盼,无不如天仙化人,他就恨不得香花顶礼、随身常伺,那里舍得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