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姑?”沈三愣愣的反复了一遍,五姑不是去修行了吗?如何会俄然来家中?
裴氏冷着脸说:“阿家,现在都该醒了,我先去服侍阿家,没空陪大嫂待客了。”
杜氏见她笑容暖和,神态涓滴不见傲气,心中松了一口气,她之前不止一次传闻,好多人修炼后待家人的态度就分歧了,就真如同神仙对凡人普通,是以此次长宁传讯前来时,她内心还直打鼓,恐怕会来一个活祖宗,现在看来这五女人不像是那种人。
“我如何会忘了二娘的功绩,信赖阿家也不会健忘的。”杜氏笑得一派和蔼。气得裴氏神采乌青,双手直绞帕子。杜氏冷眼瞧着,心中嘲笑,阿家平时对她多么心疼,不过只让她服侍了几天,就被她嫌弃成如许,此人到底有多凉薄笨拙。
“哦?五女人来了?快请她出去吧。”杜氏传闻是五女人来了,忙叮咛下人迎她出去,回身又对裴氏笑道:“二娘,五女人来了,你也有个说话的人了,你们但是表姐妹呢!”裴氏的父亲是沈家五娘的娘舅,裴氏跟沈五娘是表姐妹,只是这对表姐妹只在裴氏跟沈二郎的婚礼上见过一次。
杜氏看到长宁时,也震惊于长宁的容色,难怪夫君说只要见了就晓得是她了,她对长宁歉然笑道:“家里下人有眼无珠,不知五妹来此,多有怠慢,五妹切莫见怪。”
林氏一传闻秦家出事,就想把女儿接返来,可丈夫说秦家嫡派都连累了,只三娘一人留了下来,太出挑了,恐平生事端,干脆说女儿一起去了。林氏如何肯承诺?三娘是她亲女儿!他这么一说,女儿将来如何回家?她还想女儿再嫁人。可惜胳膊扭不过大腿,沈族长劝了几天老婆无果,直接对外宣称女儿死了,林氏气急之下才病倒了。
长宁灵觉多么惊人,一下就发觉裴氏笑容下的冷酷,她也不当回事,她跟裴氏又不是真姐妹。长宁、裴氏相互见礼后,由沈三领着小辈们给长宁施礼,家中男孩都在书院上课,女孩儿都来了,沈家出美人,这些女孩儿一个个长得跟花骨朵普通,柔滑嫩的喊长宁五姑,长宁风雅的给了一人一块蓝田灵玉砥砺成的玉佩,叮咛她们贴身佩带,不要给别人瞥见。
裴氏笑着说:“阿嫂,我听人说这修士向来看不上尘寰的宝贝,这玉佩我们看着贵重,指不定对五妹来讲就是一块石头。”
杜氏道:“二娘自便。”裴氏回身拜别,杜氏看着她拜别的背景,嘴角一晒,等身材转过期,脸上又是得体的浅笑了。
不过这段时候家里产生的那些事,让杜氏模糊抓到猜到了公婆宠嬖裴氏的本相,裴氏能被公婆如此爱重,本源很有能够是沈五娘。裴氏看不清究竟也就算了,竟然还嫌弃沈五娘是父母双亡的孤女,就她现在这蠢样,本身只需看热烈便可。表姐妹又如何?一表三千里,两人又没相处过,她等着裴氏作掉本身真正的背景。
裴氏见杜氏如此落拓,脸上暴露了恼意,“我当然是等阿家睡下后才出来散心的,哪能像阿嫂这么安逸,另偶然候来喂鱼赏花。”
北国的春季总比南边来的迟些,本年的春季比以往又更酷寒,到了三月,沈家宅院中的十来株梅花才含苞欲吐,其间种在内院后花圃的两株绿萼是沈家大少夫人杜氏心头宝爱,自绿萼着花后,她闲暇时就爱来此赏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