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之事,本也只查封了庄氏商行罢了。
“王爷。”
王爷这才抬手,说道:“诸位均是丰城的中流砥柱,这些违法犯禁之事,天然是深恶痛绝,但难保此中会有甚么害群之马……”
风吹起了波纹。
在场氛围略有呆滞。
他端坐其上,身材显得非常结实。
今后陈王如果借此,再毁了他的庄氏商行,那么在东胜王朝的汗青上,便也是他这当朝王爷,受圣命而来,历经诸般诡计狡计,终究摧毁了为祸淮安十六府的庞大权势,从而受建功劳。
庄冥坐在轮椅上,拱手施了一礼,说道:“庄某腿脚不便,没法起家,亦难躬身下拜,万瞥包涵。”
场面寂然,世人无不目露敬色,起家恭迎王爷到来。
小厮退了半步,侧过身子,说道:“请随小的来。”
陈王爷方是与世人商讨结束。
那小厮点了点头,却没有回身,而是上前一步。
这就是赤手起家,六年之间,成为淮安十六府首富,剥削了无数财帛的十三先生?
王爷安静说道:“你们都在丰城,把握着不小的权势,并且都具有押运货色的车队。而本王则一贯悔恨为非作歹,违犯大律之人,今次受命来查,既是查犯禁物品一事,又查逃税之事。”
“王爷明察。”
鲜明是庄冥。
头戴高冠,手戴玉戒,身着蟒袍,显得非常严肃。
这位陈王明显也顾忌于庄冥自发有望,而命乾阳与殷明鱼死网破,才招来这四大妙手在身侧,如若真有变故,也足以略微抵挡一二,让他安闲分开,再命中间伏兵脱手。
楼船火线。
庄冥轻笑了声,说道:“很多事情,王爷与庄某,均是心知肚明,既然如此,开门见山,倒也省了很多场面话。”
本来各自谈笑,大要氛围非常和谐的世人们,俱都温馨下来。
庄冥微微点头,说道:“烦请带路。”
说到这里,他微微昂首,打量着这位王爷。
边幅清俊,约二十来许,肤色惨白无血,眉宇间有着思虑过量而挥不去的忧愁,坐在轮椅之上,神态端方,显得不卑不亢。
实际上,说是商讨,也不过是陈王出声,世人拥戴罢了。
“王爷。”
庄冥以今次之举猜想,这位王爷先前偶然言和,回绝本身提出的以官商合作,来同谋好处,或许对方心中所想,不但是要抨击……更想要夺下庄氏商行收为己用的同时,顺手在天子那边,讨来一份稳定淮安十六府的功绩,受得封赏。
临去之前,他深深朝着庄冥看了一眼,眼神中闪现出些许笑意,却又仿佛埋没杀机,很有笑里藏刀之感。
就在这时,中间走出一人,是个小厮,躬身说道:“王爷有请。”
再接下来,只要借机鼓吹此事,再加上中间那些位文人墨客,出于不满与讨厌,和仇富之心,诬捏捏造些许事情,那么在丰城、淮安、乃至东胜王朝境内,众口铄金,三人成虎,虚的便也成了真的。
“王爷。”
说到这里,王爷又笑道:“本王另有些事,且去措置一下,待会儿返来。”
王爷对庄冥的敌意,非常较着,更是世人低声群情的谈资。
当下便有人适时应道:“敢问王爷何意?”
湖风清冷。
刚才那人忙是躬身说道:“王爷明察,我等均是东胜王朝,营私守法之人,未曾运过任何犯禁之物,未曾有过逃税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