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悬虚空,大悖常理,哪一个凡人能够做到,这二人就算是生了一对狗眼也晓得了短长,立即吓得双双跪倒在地,连连叩首,口中不竭告饶:“仙师饶命,仙师饶命……”。
两个保卫同时哈哈大笑起来,左边那人嬉笑调侃:“是么,这十几岁的小孩能如何让我们没有好了局,我倒是真要见地一番,雷虎,你平常也算是一狠手,现在怎地这般窝囊了?”
雷虎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赶快扯着他衣袖急声要求:“卦仙祖宗,你小点声,小点声,此事被传出去,我小命不保啊。”
李阡陌取出六枚铜钱,道:“我来此处,是要给李驸马卜上一卦。”
雷虎闻言焦急,赶快道:“两位,你们别难堪仙师了,惹怒了他,你们没得好了局。”
李逸之和昭阳公主在正堂高位坐下后,雷虎向他们二人行了个礼。
李阡陌将六枚铜钱尽数抛撒于地,只听得“叮当”之声作响,半晌以后,铜钱落定,卦象已成。
李逸之不太信赖李阡陌这十几岁的少年会是仙师,但他为人城府颇深,等闲不获咎人,便委宛问道:“恕我冒昧,叨教这位仙师师承何门何派,亦或是散修?”
李阡陌却寂然截口道:“驸马错了,这是下下卦。”
“卦仙?”右边的保卫斜眼将李阡陌高低打量一番,嘲笑道:“我如何看着不像呢,不会是骗子吧,你叫甚么名字,自那边来?”
李阡陌望着李逸之,心中百味杂陈,多年来日夜思念的父亲此时便在他面前,但却已成为一国的驸马和杀母仇敌。他强自运转真气保持灵台平静,这才压抑住胸中翻滚的肝火,不然他恐怕已经扑了上去了。
李阡陌懒得与这二人胶葛,一掐手诀,飞剑祭出,悬于胸前,真气鼓荡之下收回“嗡嗡”轻吟,剑身震颤不止,他眼中闪过冷芒,寒声问道:“你们是否真要见地一下?”
雷虎躬身施礼道:“回驸马的话,恰是他。”
李阡陌冷哼一声,不想理睬他们,收腾飞剑,大步踏进驸马府,雷虎跟在他身后走了出来,趁便还踹了他们两脚,把这二人踹成了滚地葫芦。
雷虎战战兢兢站起,战战兢兢地望着他。
最早入眼的便是锦衣绸袍的李逸之和他身边的雍华女子,这女子打扮华贵,头饰金珠,面貌甚美,想必便是大宋国的昭阳公主,他们前面跟着十几个侍卫和婢女。
“胡说八道!”李阡陌猛一拍桌,震得满桌碗碟叮当作响,怒声大吼,“如何能够!”
雷虎和李阡陌迤逦来到摄生殿,只见阁楼红砖绿瓦,高大气度,殿内雕梁画栋,都丽堂皇,很有皇家风采。
李阡陌冷声回道:“鄙人师承乾元山空运子,单姓秦。”
右边那保卫看着李阡陌,再次点头,道:“不像,太年青了,必定是个骗子。”
李阡陌见他踌躇不觉,眉间如罩寒霜,伸出一根手指在酒碗上方缓缓划过,酒碗忽地就变成两半,截面光滑非常,酒水瞬息流了个满桌。
李阡陌淡然点头:“你入道太迟,错过最好年纪,幸亏资质不错,以这年龄能够斥地气海达到引气二阶实属不易,只是你修行之途没有多大但愿,我乾元山收徒甚严,不会收你的。”
雷虎闻言一怔,踌躇半晌怯声问:“卦仙,你找李驸马有何事?”
李阡陌心头如有针刺,似有刀绞,他委实难以接管如许的本相,但看雷虎模样却又不似扯谎之相,一时之间,贰肉痛难忍,彷徨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