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急道:“你看看,你看看,不让你逛你偏逛。这下好了,舞也跳不成了。呔,那男人,都怪你,那里不好坐恰好坐在这里,害得我家小娘子受伤,你拿甚么赔?”
周青干脆又往远处走了几十步,靠着树闭目养神。等了一个多时候,颜珵玉、楚怀信二人才说谈笑笑的走过来,周青便迎了上去。
柳飘摇却不接剑,说道:“我得了你的宝贝,这把剑便送与你吧。”
那婆子忙过来扶住她,嘴里说道:“哎呀,快看看哪儿撞着了。”
“唉......!还是莫要牵比大哥为好,此事也不能全怪巫沙寨,是小弟算计在先。那棘薇虽对我下蛊,却也是至心实意。小弟虽不肯困在巫沙寨,却也不肯伤害她们。”楚怀信感喟说道。
周青说道:“素衣有所不知,柳女人母亲平生盘曲,母女俩一向相依为命,这把宝剑系柳女人母亲生前随身之物,我怎敢据为己有。”
三人同出颜府大门,一起说谈笑笑走了半个多时候,才到了一处繁华之地。
周青心道我中原男儿礼行天下,凡是读书识字的哪个不如我普通,如何到你那就成扭扭捏捏了。当下也不肯与她多说,坐下又对楚怀信说道:“贤弟,既然愚兄报了大仇,自不会再让贤弟隐姓埋名,若那巫沙寨再寻来,自有愚兄顶着。”
周青等颜素衣倒好茶,才说道:“两位一起辛苦了,鄙人有伤在身,不得已才请二位前来。一是怕二位久不知我动静,心生担忧;二是要将那宝剑和玉佩亲手交给柳女人。”说罢,便从怀里取出玉佩递给柳飘摇。
几人谈笑几句,便返回颜府。
颜珵玉也不道破,只说去了便知。
周青虽将来过,却也知这秦淮河的大名。听楚怀信说完,内心不免好笑,你每天念叨怕女人胶葛,怎会敬慕这烟花之所?
那是一处水域,两岸商贾云集,行人如织。楼台高阁,鳞次栉比;画舫凌波,灯影灿烂。恰是六朝烟月之区,金粉聚集之所的秦淮河。
二人结义完成已到了午餐时候,颜珵玉早命人筹办好了饭菜,一番吃喝热烈不必多说。
周青虽不欲多事,却也不怕事,心说本身好端端的坐在这里,碰也没碰到这位小娘子,如何赖的上本身。之前已摆了然态度,这二人不识好歹,便怪不得本身了,当下说道:“你待怎地?”
“不敢劳公子台端,不过一点皮外伤,奴奴本身包扎便可。”
声音似水如烟,酥软动听。
楚怀信也笑道:“谢过洵美兄了,小弟敬慕此地久矣。”
楚怀信、柳飘摇二人天然要先到后院拜见颜逾明及颜夫人,世人又一番客气不提。颜逾明作为长辈,自不会参与小辈的事情,表示他们自便。
坐定没多会,便听耳边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随之便一股香风袭来。周青忙展开眼,只见几步外正蹦蹦跳跳过来一名约莫十五六岁的女子,身着淡绿色齐胸轻纱长裙,内里套了件粉色对襟薄纱褙子,柳腰黛眉,飞鬓随云,芙蓉作面,秋水为神,明眸回盼,巧笑倾城。
楚怀信、颜珵玉皆知他脾气,也不再勉强,两人干脆联袂同去,只余周青留在原处。
周青看她这就动了真怒,心道真是本身过分陈腐?忙站起家作揖道:“既如此,鄙人只能再次谢过柳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