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内里守着人呢。”
“江父执,你们说甚么悄悄话?”颜素衣俏笑道。
二人又陪江真卿聊了一会,那边酒菜备好,颜珵玉便来唤人。
“前辈剑法通神,岂是长辈可比。酒量上长辈更是不堪,不过是耍了个滑头,将酒运功散去。”周青笑道。
周青闻言哈哈大笑,喝道:“剑来!”,那取剑的小厮忙将剑柄递出,周青抽出长剑向四周抱拳一礼,随即剑随心发。
本朝民风较前朝包涵开放,像周青颜素衣如许年青男女并肩联袂实属普通。只是二人一个丰神俊朗,一个钟灵毓秀,非常惹人谛视。逛了一个多时候,两人各自买了所需物品。颜素衣领着周青徐行返回,只见劈面走来一名挑担子的货郎,嘴里呼喊着:“糖狮儿,糖狮儿,都雅又好吃的糖狮儿,酥甜不黏牙的糖狮儿!”那糖狮儿色采斑斓憨态可掬,甚是惹人爱好。颜素衣拦下,二十文钱买了三个。
秀儿忙拉住颜素衣告饶道:“娘子娘子,我是说着玩的啦,秀儿哪敢啊!”
江真卿是真里手,叫了一声好,摇摇摆晃的唱道:“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盘桓,我舞影庞杂。醒时订交欢,醉后各分离。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还早哩,秀儿,你陪我说说话儿,我们等慎之哥哥睡稳了再走。”颜素衣拉着秀儿在榻上坐了。
说着又自顾自跳了起来讲道:“素衣贤侄女,我帮你了了这门苦衷,你家那仙翁醉是否要请我饮个欢乐?你爹阿谁老抠,回回都恩赐两杯乱来于我,忒小家子气。”说完不等颜素衣回话,又对周青道:“哎呀呀,不请我老道便也罢了,如何你这新半子上门,也没讨到酒喝。”
颜夫人惊奇这五人皆是江湖上响铛铛的人物,怎能喝到如此境地。
“哼!这小蹄子,看我饶得了她!”
周青晓得江真卿是真脾气,常如孩童普通。便回道:“颜世叔中午设席,长辈已然饮过那仙翁醉了。”
“慎之哥哥喝酒过量,无人服侍倒是不可。”
颜素衣打发丫环提来热水,亲手帮周青搽脸洗脚。丫环们帮着撤除周青外袍,盖上被子,便自掩门而出,只一个贴身的丫环留了下来。那丫环名叫秀儿,与颜素衣普通年纪,长得非常清秀。打小买来与颜素衣相伴,两人豪情甚笃。
一起说谈笑笑,再回到颜府时已是傍晚。江真卿也已然玩耍返来,周青在二院看到江真卿,忙上前施礼道:“长辈见过江大侠,前辈为长辈之事不辞劳苦,千里驰驱,长辈不堪感激!”
颜逾明父子包含周茂行都只听过周青情义剑的名头,却未曾见地过,早已心痒难耐。听周青说完,颜逾明忙道:“好好好,本日恰是月圆夜。后院宽广,便到那边去吧。”
“好一只死鸭子,嘴恁地硬。我看你眼睛都看直了。”颜素衣掐了秀儿一把道。
江真卿听完便拿左手狠抽了右手一下,说道:“都怪你,偏要找那人下棋,害得我白白错过了八杯美酒。”
世人正沉浸间,只见周青腾空而起,反手挥剑怒斩,世人只觉那一剑斩出的顷刻面前一暗,好似月光都被斩断了。
江真卿自顾自跳了一会,意犹未尽,便大声说道:“小周青,不如你来舞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