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你先沉着一下。”乔妃柔声安慰,“这是你父皇定下来的事,你再不肯也不能……”
一箭双雕,真是好战略。
她一双美眸眼波流转,波光潋滟,“提及来呢,此次倒是昭华和御王的功绩最大。若非昭华正巧在这儿,她的侍婢元秀便不能及时禁止刺客行刺;若非御王及时赶到,在殿外候着,也不能擒住刺客。陛下该当犒赏他们,以示陛下奖惩清楚。”
“官方有比武招亲、抛绣球招亲,诸国历代也有皇家皇子选妃,不如为昭华停止一场昌大的驸马招选比试?”她语笑嫣然,越说越镇静,“既然要择选出文武双全、品德贵重的驸马,那就分两场比试,文试和武试。”
萧贵妃明眸善睐,纤纤玉手在他胸膛摸呀摸,摸得他龙颜大悦,笑声朗朗,“有爱妃执掌后宫、刘安打理公内廷,朕非常放心。”
因为遇刺,燕国天子慕容承的龙体又差了,静养了两日气色才好点。
朝中没有皇子可让那些世家大族、权贵王谢运送出女儿,借此稳固在朝中的职位,或是强大权势,那么成为昭华公主的驸马是这十几年来为数未几的机遇,是以众家趋之若鹜,主动备战。昭华公主招选驸马当即成为帝京贩子巷陌最火爆的话题。
“儿臣必然经心极力地办好这件事,为皇妹择选出我燕国最超卓、最优良的男人。”
她欲言又止,毕竟鼓起勇气规劝:“父皇,薛神医说了,必须静养半载才有病愈的但愿。父皇切莫为了一时欢愉而自毁龙体,该时候服膺薛神医叮嘱才是。倘若儿臣晓得有报酬了夺宠而勾引父皇,令父皇龙体再度耗损,儿臣毫不会善罢甘休。”
“哦?说来听听?”
萧贵妃冰寒地凝眸,这个草包太子竟然威胁她!
清元殿。
天生的媚态令慕容承心笙摇摆,他伸手去摸了一把她的下巴,然后往下滑,在她的香肩揉了揉,惹得她娇羞地偏过甚去,娇媚地轻吟一声。但是,眼下他没法消受这娇滴滴、柔媚媚的美色,只能看只能摸却不能享用。
……
“当然要赏,只是朕还没想到该赏昭华和御王甚么。”慕容承眉头微皱。
萧贵妃刻画精美如花的脸刹时涨红,因为她的言辞暗射,因为血气上涌肝火高涨,萧贵妃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变成猪肝色,她咬牙道:“殿下是甚么意义?”
慕容辞含笑吟吟,笑里藏着细细的银针,针尖亮如剑锋,“贵妃,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或许这一次只是丢了一支金簪,下一次丢的或许就是命,毕竟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是不是?”
慕容承讪讪地放动手,看向寝殿外,冷着脸。
慕容辞岂能不知,萧贵妃有此发起,不就是想借此定了昭华的毕生?而御王是不会报名参与的,是以如何选如何挑,都挑不到他的头上。
“贵妃记清楚了?”慕容辞盯着她,眸子里有锋锐之气迫出。
慕容承很有兴趣,眼眸发亮,“倒是个好主张。四品以上京官的子孙,不管嫡庶都能够报名参与比试,最后择选三个最优良的将来驸马让朕和昭华亲身遴选。”
十几年前七王之乱后,皇家子嗣薄弱,只剩下太子一个皇子,公主有昭华公主和未成年的晋阳公主、惠阳公主。是以,此事经过礼部鼓吹出去,满朝文武沸腾了,想升官进爵、想繁华繁华、想灿烂门楣、想稳固职位的,纷繁摩拳擦掌,吟诗作赋的吟诗作赋,舞枪弄剑的舞枪弄剑,礼部大门门槛几乎被踏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