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合不拢嘴,“之前朕一向头疼挑哪家的公子,昭华才会对劲,爱妃这主张处理了朕的烦恼,该赏。”
萧贵妃笑道:“是呢。文试只需一场便可,武试到时看有多少人报名参与再决定是不是分初场和开场。”
“殿下聪明,应当晓得闲事管多了一定是功德。殿下,这松竹梅金簪丧失了就丧失了,小事一桩,又何必大题小做呢?”她笑得更加柔媚,含笑的目光刀锋般敞亮刺人,“你父皇正在静养,受不得刺激,若殿下当真孝敬,便以大局为重,以陛下龙体为重,好好办好昭华招选驸马一事,让陛下开高兴心的。”
“母妃,为甚么不早点奉告儿臣?”慕容裳又活力又悲伤,母妃是用心瞒着她的。
当宫女仓猝地奔返来奉告她这件事,她震惊得无以复加。
她一双美眸眼波流转,波光潋滟,“提及来呢,此次倒是昭华和御王的功绩最大。若非昭华正巧在这儿,她的侍婢元秀便不能及时禁止刺客行刺;若非御王及时赶到,在殿外候着,也不能擒住刺客。陛下该当犒赏他们,以示陛下奖惩清楚。”
萧贵妃刻画精美如花的脸刹时涨红,因为她的言辞暗射,因为血气上涌肝火高涨,萧贵妃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变成猪肝色,她咬牙道:“殿下是甚么意义?”
慕容辞接过锦盒,在萧贵妃面前翻开来,“贵妃看看,这支松竹梅金簪是不是贵妃的?许是贵妃丢失久了,忘了?”
“贵妃记清楚了?”慕容辞盯着她,眸子里有锋锐之气迫出。
她收回锦盒,“这支金簪,本宫觉着不敷端庄大气,扔在一旁,失窃后找不到,也就不记得了。”
不过,晾太子也不敢把这件事鼓吹出去!
“依臣妾鄙意,御王统辖朝政,是陛下亲封的摄政王,庇护陛下是他责无旁贷的本分,陛下赏他燕窝、人参等补药补补身子便是。昭华这孩子搏命护驾倒是难能宝贵,要好好地犒赏才行。”萧贵妃美目含笑,肤光胜雪的鹅蛋脸莹光闪闪,“臣妾想起来了,陛下不是要为昭华遴选文武双全的驸马吗?臣妾倒有个陋劣的主张。”
“母妃,是真的吗?”
慕容辞道:“父皇好好歇着,儿臣辞职。对了,贵妃,皇妹择选驸马一事,本宫有一些设法想与贵妃协商,贵妃可否移驾?”
慕容辞含笑吟吟,笑里藏着细细的银针,针尖亮如剑锋,“贵妃,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或许这一次只是丢了一支金簪,下一次丢的或许就是命,毕竟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是不是?”
十几年前七王之乱后,皇家子嗣薄弱,只剩下太子一个皇子,公主有昭华公主和未成年的晋阳公主、惠阳公主。是以,此事经过礼部鼓吹出去,满朝文武沸腾了,想升官进爵、想繁华繁华、想灿烂门楣、想稳固职位的,纷繁摩拳擦掌,吟诗作赋的吟诗作赋,舞枪弄剑的舞枪弄剑,礼部大门门槛几乎被踏破。
清元殿。
她瞟向萧贵妃,眸色森凉。
慕容辞轻咳一声,躬身拱手,扬声道:“儿臣拜见父皇。”
“陛下,太子年纪不小了,也该学着经事了。昭华择选驸马一事,不如交给太子督办。”她忽而笑起来,眸光熠熠亮如刀锋,“昭华是太子的皇妹,臣妾觉着太子必然会为亲妹的婚事经心极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