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辞道:“父皇好好歇着,儿臣辞职。对了,贵妃,皇妹择选驸马一事,本宫有一些设法想与贵妃协商,贵妃可否移驾?”
慕容辞得知这么多人报名参与,不由得嘲笑。
“哦?说来听听?”
昭华公主招选驸马一事由礼部全权卖力,慕容辞督办。
没头没脑的话让乔妃一愣,不过她很快就猜到女儿问的是甚么。她安抚地拉着女儿坐下,但是女儿甩开手,冲动地喊:“母妃,你快说啊。”
慕容辞接过锦盒,在萧贵妃面前翻开来,“贵妃看看,这支松竹梅金簪是不是贵妃的?许是贵妃丢失久了,忘了?”
琴若走过来,奉上螺钿锦盒。
十几年前七王之乱后,皇家子嗣薄弱,只剩下太子一个皇子,公主有昭华公主和未成年的晋阳公主、惠阳公主。是以,此事经过礼部鼓吹出去,满朝文武沸腾了,想升官进爵、想繁华繁华、想灿烂门楣、想稳固职位的,纷繁摩拳擦掌,吟诗作赋的吟诗作赋,舞枪弄剑的舞枪弄剑,礼部大门门槛几乎被踏破。
他笑得合不拢嘴,“之前朕一向头疼挑哪家的公子,昭华才会对劲,爱妃这主张处理了朕的烦恼,该赏。”
清元殿。
“陛下……”萧贵妃委曲无辜地撒娇。
“本来是太子来存候了。”萧贵妃站起家,挑眉嘲笑。
萧贵妃明眸善睐,纤纤玉手在他胸膛摸呀摸,摸得他龙颜大悦,笑声朗朗,“有爱妃执掌后宫、刘安打理公内廷,朕非常放心。”
朝中没有皇子可让那些世家大族、权贵王谢运送出女儿,借此稳固在朝中的职位,或是强大权势,那么成为昭华公主的驸马是这十几年来为数未几的机遇,是以众家趋之若鹜,主动备战。昭华公主招选驸马当即成为帝京贩子巷陌最火爆的话题。
最后一句,朗声铿锵,掷地有声。
当宫女仓猝地奔返来奉告她这件事,她震惊得无以复加。
慕容辞含笑吟吟,笑里藏着细细的银针,针尖亮如剑锋,“贵妃,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或许这一次只是丢了一支金簪,下一次丢的或许就是命,毕竟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是不是?”
慕容辞轻咳一声,躬身拱手,扬声道:“儿臣拜见父皇。”
“母妃,为甚么不早点奉告儿臣?”慕容裳又活力又悲伤,母妃是用心瞒着她的。
萧贵妃刻画精美如花的脸刹时涨红,因为她的言辞暗射,因为血气上涌肝火高涨,萧贵妃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变成猪肝色,她咬牙道:“殿下是甚么意义?”
慕容承讪讪地放动手,看向寝殿外,冷着脸。
天生的媚态令慕容承心笙摇摆,他伸手去摸了一把她的下巴,然后往下滑,在她的香肩揉了揉,惹得她娇羞地偏过甚去,娇媚地轻吟一声。但是,眼下他没法消受这娇滴滴、柔媚媚的美色,只能看只能摸却不能享用。
她柔媚地斜睨他一眼,“为陛下分忧解难是臣妾的本分,臣妾只盼着陛下快快好起来。”
“父皇,本日可有好些?”慕容辞走进寝殿,瞥见父皇的脸颊红粉菲菲,想来是气血上行而至。
慕容辞刚踏入大殿,就闻声寝殿传出父皇的笑声和萧贵妃柔媚的娇嗔,因而,在寝殿前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