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晟摇了点头,缓缓说道:“我堵上了性命才换的你的握手,如果只落一个称职的皇后,我太亏了,你的性命和心我都要。”
杨豫日赶夜赶,还是没能赶到年前来平宁城献俘。待他到时已是过了正月十五,出人料想地是他竟然把杨严也跟捆来了,父子俩个一同跪在了齐晟面前请罪。
我笑了笑,答道:“感激,非常感激,不过毕竟是犯了大错,三千里有点近了,不如再加上两千里吧!”
平宁城行辕内,我顺手翻看着各地送过来的奏报,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一面点头暗叹齐晟此人过用心狠,又忍不住问道:“你敢用老五也就罢了,你如何还敢用杨豫呢?他不是有一半的北漠血缘呢吗?”
我久久无语,好半晌才感喟道:“问人间情为何物,直叫存亡相许。”
齐晟抬眼看我,答道:“那是因为你不晓得他的出身。”
不知为何,明晓得他现在说的张氏和我毫无干系,可我的心中倒是酸涩非常,仿佛一张嘴就能吐出口苦水来。
杨豫感激不感激齐晟我想他并不在乎,齐晟在乎的是我会不会感激他。
我点了点头,走到近前看他,笑道:“你和齐晟倒真是好兄弟,他竟然还敢把全数的身家性命都放在你手上,你竟然也没孤负他。你那次说的倒是有几分事理,这真真假假还真不是我能看得透的,忸捏,忸捏,倒是我眼皮子浅了。”
“可我若说本身之前曾喜好过阿谁张氏,你信吗?”齐晟并没看我,只把视野放在了空处,涩声说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她虽娇蛮鲁莽,却也率真仙颜,都是少男少女,怎会毫不动心?可张家之势太大,已经赏无可赏,若不剪除必成后患,以是张家一日不退,她就一日不能生子。宫廷当中,要女子不育的体例多的是,可我却不忍心叫她家势败了以后还落得个平生无子,以是只能先远着她,冷着她。可她却不懂,她只知爱我,却从不懂我。渐渐的,那点喜好也就淡了,没了……”
杨豫忙叩首谢恩,一旁的杨严倒是愣愣地跪着,没有反应。他比与我前次分离时瘦了很多,神采非常委顿,一向低垂着视野,直光临走时才哑声说道:“我不晓得他会把平宁的兵力奉告鞑子,不然,那****就不会……去救他。”
齐晟倒是嗤笑一声,眼也没睁地说道:“我江南的将士都能受得住这寒,这些长在此地的鞑子又如何会熬不住。放心吧,冻不死几个的。”
他如许一说,一下子引发了我的八卦之心,我估摸着这类隐蔽之事就是绿篱也不晓得的,我如果晓得了,归去必然能震一震她。我走到软榻旁,伸手推着齐晟往内里靠一靠,本身也坐了上去,将脚伸进他的狐裘内暖着,有些镇静地问道:“说说,说说,到底是如何回事?”
齐晟稍稍一怔,有些不测埠瞅了我两眼,复又躺倒在软榻上,眯了眼睛打盹去了。
齐晟笑了笑,说道:“杨将军攻陷上京是大功,杨严虽是有错,却也是受人蒙蔽,再说朕这里也是有惊无险。杨将军不必忧心,先下去好生歇上一歇,待回盛都后再论奖惩吧。”
说完,也不等齐晟说话,便大步地走了出去。
我忍不住苦笑,“你现在是如许想,可今后却就不会如许想了,我给了你心就做不好皇后了,就如之前的张氏做不好你的太子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