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严噎得直顺脖子:“水……水……”
真是个好绿篱啊,不愧是我放在心窝窝里的人啊!绿篱端了个茶壶就上去了,又叫几个小宫女上前把杨严摁住了,掰开嘴就是一阵猛灌。
他身影过分迅疾了些,看的我有些怔怔地,半晌以后才转头问绿篱:“他今儿来干吗?”
“别!别!可别!”杨严吓得立即从椅子上挣了起来,几步窜到殿门外,嘴里嚷道:“先告别了,勿送!”
看着殿中那人,我淡定地转过甚,叮咛正要给上茶的绿篱:“不消上茶了,去拿些桂花糕来待客吧。”
我问:“甜吗?”
我热忱地:“尝尝,都尝尝,别嫌不好。”
我却还惦记取杨严刚才的那句话,不由得有些气闷,独安闲殿里转了两圈,气还是不顺,忍不住转头问绿篱道:“我像女人吗?”
这句话正正铛铛地踩到了我的痛脚,我内心刚升起的那点惭愧之心,被这个“女人”打散了个洁净,气上心头,当即急声叫道:“绿篱,喂他桂花糕,注水!”
小样,我还治不了你?
绿篱还未答复,杨严却又去而复返,却不敢进殿门,只扒在门口处探进脑袋来,伸手递过几章纸来,叫道:“送乐谱,乐谱,九哥让我把这三六小曲的谱子给娘娘送来。”
我这转头叫绿篱:“绿篱,从速地,注水!”
“……”
绿篱已是端了一碟桂花糕上来,我让她端给杨严,说道:“尝尝我这里的桂花糕,可比你的那些好吃些?”
杨严用力地咽下口中的栗子糕,有些无法地又拿了块莲子糕。
我忙叫:“哎!哎!这是呛住了,用力捶背,用力捶!快点!”
“这块如何样?”
绿篱赶紧丢了茶壶去捶杨严的后背,无法小女人力量太小了,我越看越心急,终究耐不住了,冲上去对着杨严后背就是一顿猛捶。
功德常常不成双,好事倒是一来一串串的,我这里还没从女儿节齐晟要陪我回“娘家”的震惊中醒过神来,又等来了厕所君给我送官方俚曲的信使……
我知绿篱说得有理,赶紧点头道:“记下了,今后少和他们来往就是。”
“那就多吃点。”转头又问绿篱,“我们这里可另有别的时髦小点心?就是这糕那糕的。”
他不提乐谱还罢,一提这个,我立即又想到了那日厕所当中,我紧站在厕所君身边,就掏啊掏啊掏了半天也没取出个物件来的难堪来,因而也未几说,只大声叫道:“绿篱,桂花糕给他打包!”
我见她很少如此模样,不由问道:“甚么事?说吧!”
我停手,公然见杨严只低着头没了动静,内心也是悚然一惊,吓,抨击是合法的,搞出性命来可就成了抨击过当了。
杨严点点头:“还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