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非常冲突,不知本身是否要跟上。正游移着,却见黄袍怪在台阶下停了一停,回身瞧了我一眼。我这才顿时了然,忙就也跟着下了台阶,从后追了畴昔。

近前的几人都被这变故惊得呆住,反倒是那飞来又飞去的桃花仙最为安闲,一把抱住了红袖,吃吃笑着,含糊叫道:“大王,奴家倾慕您呢!”

他也不说话,只在前沉默而行,踏着雪一步步往梅林深处而去,直走出去老远,身后的喧闹声俱都要听不见了,这才愣住步子,负手站在一棵梅树下,悄悄地望着面前的梅花入迷。

我噎了一噎,干脆豁了出去,直言道:“这‘一世之约’哪怕真有,也不过就是上辈子的一个商定。商定嘛,还不能改了?”

底下不知是谁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紧接着,世人都再忍耐不住,齐齐轰笑起来。除却红袖与桃花仙两个还在相拥着互述衷肠,底下已是笑成了一片。黄袍怪恼也不是,怒也不是,那张青脸上,神情甚是有些难堪,最后也只挥了挥手,表示世人作罢,持续喝酒。

纵我做了十六年大夏朝的公主,这般群魔乱舞的场面也是未曾见过的。我点了点头,实话实说道:“真没见过这很多妖怪凑在一起。”

红袖在前给我开道,不时地扒开当道的小妖,叮嘱我:“公主谨慎点,千万别磕了碰了。啊!抬脚,快抬脚!蝎子精在那趴着呢!”

我尽力转头,公然见枣树精已经被桃花仙放倒了,正趴在桌案上呼呼大睡,就在这寒冬腊月天里,后背上竟奇异般地冒了绿芽出来。

娇滴滴的桃花仙一脚踏在案上,两侧袖子直挽到肩头,正与中间的枣树精划拳喝酒,争得是脸红脖子粗。还是白骨夫人最为持重些,不知是累了还是醉了,就温馨静地坐在位子上,若不细看那只变成了枯骨的手,倒是与凡人无异。

那几位大妖怪倒是还好些,最起码人形还在。

“在看甚么?”他头也不回,淡淡问道。

红袖惊了一跳,忙上前来将桃花仙从我身上扒了下去,又哄她道:“仙子,仙子,我们家公主也不顶事,还是我们俩个喝吧!”

经这一打岔,倒把我之前要说的事打断了。我这里酝酿了一下情感,正欲再说,不想黄袍怪那边倒是俄然从石座上站起,也没说甚么,只渐渐地往台阶下走去。

他行动似是顿了一下,抬眼看向我,淡淡问道:“一世姻缘?”

话音刚落,就听得角落里有人含糊叫道:“谁在叫我?”

再昂首往上看,就见黄袍怪斜靠在高高的石座上,还是是那身黄袍,还是是那张靛青脸庞和白森森的獠牙。他单手擎着酒盏,正面无神采地看着我,目光深沉,那双金晶大眼里,露不出涓滴的喜怒来。

在场的妖精,凡是还没醉倒的,闻言都昂首去看黄袍怪,目光古怪。黄袍怪却在看我,面上难掩难堪之色。

她又挥了挥手,表示我快走,“大王还等着您呢。”

香气扑鼻而来,桃花仙醉醺醺地从后贴过来,一手揽住我的肩,另只手举了酒杯往我嘴边凑,嘻嘻笑道:“小枣树不顶事,来,公主,还是我们两个喝吧。”

很多小妖已是喝得半醉,莫说耳朵尾巴,连嘴脸都现出来了。

话未说完,桃花仙忽从台下大声喊了一声“大王!”,飞身就往我这里扑了过来。我吓得一跳,下认识地往黄袍怪身后躲,黄袍怪反手掩住我,另只手抬起往外悄悄一挥,那桃花仙未及近身,便就又顺着原路飞了归去,正正地砸在了红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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