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地,我忽感觉面上有些发烫,低头粉饰了一下,提这裙子几步窜上了台阶。高台上只要一张石座,甚是广大,黄袍怪往一旁挪了挪,让了半拉出来给我,又递给我一杯酒,这才淡淡问我道:“未曾见过如许场面?”

桃花仙醉眼迷离,紧贴到红袖面前瞅了瞅,这才认出她来,娇笑道:“哎呦,是我们敬爱的小狐狸。”她说着打了个酒嗝,神态一转,刹时又豪放起来,把酒杯往红袖手里一塞,叫道:“来!我们不醉不休!谁耍赖谁就是个王八!”

我答道:“有关那一世姻缘的事情。”

近前的几人都被这变故惊得呆住,反倒是那飞来又飞去的桃花仙最为安闲,一把抱住了红袖,吃吃笑着,含糊叫道:“大王,奴家倾慕您呢!”

黄袍怪笑笑,单独饮了口酒,看向台下闹成一团的各式妖精们,轻声说道:“他们不过是更随性萧洒一些罢了。”

我一怔,寻声去看,却找不见人影,正迷惑呢,红袖那边一面答允着桃花仙,一面抽出空来拍了拍我肩膀,非常淡定说道:“公主莫找了,那是桌案底下的王八精。”

在场的妖精,凡是还没醉倒的,闻言都昂首去看黄袍怪,目光古怪。黄袍怪却在看我,面上难掩难堪之色。

经这一打岔,倒把我之前要说的事打断了。我这里酝酿了一下情感,正欲再说,不想黄袍怪那边倒是俄然从石座上站起,也没说甚么,只渐渐地往台阶下走去。

“在看甚么?”他头也不回,淡淡问道。

我摆布考虑了一下,这两个答复貌似都不好与黄袍怪说,若答复前一个,他必定感觉我在拿他讽刺,而答复后一个,怕是他会揍我……

“这话说得不对!”我忙道,瞧着黄袍怪抬眼看我,忙就又向他奉迎地笑了笑,解释道:“如果你双方面不守承诺,那是叫毁约,可如果我们两个当事人好说好筹议,最后达成了分歧定见,那叫解约。”

只要极其矫情的人,才会问出这般明知故问的题目。

黄袍怪扯了扯唇角,轻声嗤笑,嘲道:“你是没了宿世影象,才会这般说话,就怕今后你记起旧事,又会怨我不守商定了。”

话未说完,桃花仙忽从台下大声喊了一声“大王!”,飞身就往我这里扑了过来。我吓得一跳,下认识地往黄袍怪身后躲,黄袍怪反手掩住我,另只手抬起往外悄悄一挥,那桃花仙未及近身,便就又顺着原路飞了归去,正正地砸在了红袖身上。

很多小妖已是喝得半醉,莫说耳朵尾巴,连嘴脸都现出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得角落里有人含糊叫道:“谁在叫我?”

想当年父亲也常这般矫情,母亲的答复则全凭表情。她若欢畅,便就会说“看你长得好呀”,父亲常常听了,面固然还冷着,可那唇角上弯的弧度却会泄漏他的表情。而万一碰上母亲表情不好的时候,她就会直接答复:“我在看猪。”

他行动似是顿了一下,抬眼看向我,淡淡问道:“一世姻缘?”

他这是要走,还是要去厕所便利一下?

我尽力转头,公然见枣树精已经被桃花仙放倒了,正趴在桌案上呼呼大睡,就在这寒冬腊月天里,后背上竟奇异般地冒了绿芽出来。

再昂首往上看,就见黄袍怪斜靠在高高的石座上,还是是那身黄袍,还是是那张靛青脸庞和白森森的獠牙。他单手擎着酒盏,正面无神采地看着我,目光深沉,那双金晶大眼里,露不出涓滴的喜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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