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鱼这般想着,心底莫名雀跃了很多。她把醒好的面团切成小块,拿擀面杖铺平,包上浸了糖的紫藤花,包严实了,压成圆圆扁扁的饼状,搁锅里渐渐煎着,未几时,便有好几个紫萝饼做好了。
提到“宫里”,世人的话匣子一下子翻开了——太子府恐怕是全燕京和禁宫来往最密切的一座府邸了,府里的下人也能常常听到一些宫闱密事。
他细心看着阿鱼。先前倒没感觉,现在细细打量着,发明她和傅延之确切有几分相像。
阿鱼冷静地叹了口气。别说深宫皇室,便是平凡人家能恩恩爱爱地过一辈子,也是可贵的。幸亏她已经许给了二哥哥,二哥哥必然会待她好的!
阿鱼见妇人踌躇,又笑着说:“嬷嬷别担忧,我先前在司膳房当差,做些吃食还是会的。”
妇人这才让她进了厨房,指着一处灶台:“锅碗调味都在那儿,你要甚么本身取用便是。”
她们仍旧在聊后宫的新奇事:“传闻现在最得圣宠的,是个姓赵的女史,陛下赏了好多绸缎金饰给她呢。”
“那你分我一块。”
她问:“圆润了就欠都雅了吗?”
阿鱼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说:“紫萝饼。”这算是官方吃食,她怕谢怀璟不晓得是甚么,就解释了一下,“殿下吃过玫瑰饼没有?一样的做法,只是把玫瑰馅换成了紫萝馅。”
“我传闻皇后娘娘已经被废了,现现在幽居冷宫,真是惨,之前那么风景,现在连得脸的奴婢都不如。”
谢怀璟回府以后,听长侍说傅二公子来了,便和傅延之见了一面。
阿鱼说:“我借了你们的柴火、拿了你们的糯米粉才做成了紫萝饼,不分给你们吃才说不畴昔呢。”
两人刚才相谈甚欢,这个顺水情面太子应是会给的。
“二哥哥,你如何过来了?”阿鱼仰首问道。
谢怀璟的眉心忽地一跳,也没有答复是与不是,而是问道:“如何了?”
阿鱼走出膳房。
……
傅延之不由笑了。如许都能赶上,他和阿鱼果然是有缘分的。
阿鱼一愣。谢怀璟说:“舍不得给我?”
阿鱼非常忸捏。一日三顿地大吃大喝,经常另有清茶细点当零嘴儿,她能不“圆润”吗?
世人便不再推让,心中悄悄点头——到底是太子跟前服侍的,说话做事多标致!
他冷不丁地说出来,谢怀璟还愣了一会儿。他觉得定远侯府和阿鱼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没想到竟然是姻亲。
哪晓得傅延之聊着聊着俄然提到了阿鱼:“传闻府上有个叫阿鱼的丫头?”
傅延之微微放下心。看来太子只把阿鱼当作侍棋的丫头。但他又模糊感觉,阿鱼长这么出挑,迟早要入太子的眼……最好还是想个稳妥体例,带阿鱼分开太子府。
“我找膳房呢,恰好瞧见了紫藤花,就想着摘几朵,做紫萝饼吃。”
几个碎嘴的丫头聊了起来。
傅延之来过的事,就不要奉告阿鱼了。
阿鱼福了福身,“嬷嬷辛苦了。我方才摘了紫藤花,想做几个紫萝饼吃,不晓得方不便利?”
傅延之:“……”他想不通太子的逻辑,退而求其次道:“殿下可否让舍妹随臣归去小住几日?”
谢怀璟还是摇首:“不可,一天也不可。”也不晓得为甚么,一想到阿鱼要分开太子府,谢怀璟的内心就空落落的,仿佛有甚么东西被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