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万氏也是同意的——她晓得傅延之一心想娶阿鱼,只怕连公主也入不了他的眼。再者, 她这个当婆婆的也不但愿儿媳妇的身份有多高贵,免得伉俪间相处,本身儿子到处都要谦让。
再想想太子命他回朝述职,他已迟延了好几日……傅延之干脆清算东西回家了。
这般想着,只感觉那朴实家常的话语里又生出了很多小意温情。
谢怀璟说到做到,五今后,他便带着阿鱼坐上马车,驶往了京郊的翠微山。
太医也不敢打包票,只说:“细心吃药保养,也许渐渐就好了。”
这言下的意味便深远了。储君“听不得”的话,不过乎是“谋反、兵变”一类。
阿鱼纯真柔嫩,她对付不来太子这类人。
阿鱼正在舀冬瓜丸子汤喝,俄然闻声谢怀璟问她:“还想再去翠微山吗?”
谢怀璟便暖和地笑了起来:“那我就搬去西配房,与你同住好了。”
他但愿阿鱼也能喜好他。不能因为他的喜好比傅延之来得晚些,便忽视了他的情意。
谢怀璟便问:“那还能不能治好了?”
傅延之:“……”
阿鱼点点头:“已用了,挺和缓的,夜里只消盖一床被子。”
也到了最适合吃公螃蟹的时节。这时候的公蟹又肥又壮,蒸熟以后,那丰腴丰富的蟹膏就成了半透明的膏脂,也会夹着一点点蟹黄,吃到嘴里微微有些弹牙,鲜美得很。
傅延之抿了抿唇,目光追着阿鱼下山的背影,恰好谢怀璟转头,径直盯住了他,似笑非笑道:“傅卿可别忘了尽快回朝述职。”
阿鱼见不到别人,就只能喜好他了。
阿鱼还没开窍,性子也如傅延之设想的那样纯真,便没有发觉到太子和二哥哥为了她暗里比武了一场。
但回府以后,看到新蒸好的螃蟹,内心那点遗憾便消逝殆尽了。
定远侯府财产颇多,在风景娟秀的翠微山脚就有一处十来亩的小别庄。自从上个月宫中传出动静, 要给傅延之和柔则公主指婚,傅延之便借云游之名,来这处别庄小住。
她已吃完了一整只螃蟹,才擦了手,正筹算盛碗虾仁青菜粥喝,便听谢怀璟道:“必然是我那屋子漏风。”
傅延之只好笑了笑,道:“殿下言重了。”他朝谢怀璟身后看去,眸光不由和顺起来,“比来天凉,mm记很多添些衣裳。”
傅延之天然不能推让:“殿下正视,臣万死不敢辞。”缓了缓,又说:“殿下,可否容臣与舍妹伶仃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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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璟又问:“你屋子漏风吗?”
现在见阿鱼终究乖顺地将蟹膏蘸了姜醋,谢怀璟对劲地笑了笑,随口问道:“现在气候冷,你屋里用熏炉了没有?”
傅延之也终究回到了定远侯府。
也许是阿鱼想来京郊赏秋, 太子便带她过来了。或是太子想来翠微山逛逛,伶仃捎带了阿鱼。非论哪一种能够,傅延之都不是很乐意接管——明显太子没把阿鱼当一个浅显的侍女看。
如果没有傅延之,翠微山的风景还是很值得一看的。说不定阿鱼常常同他结伴出游,就垂垂喜好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