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璟见傅延之总往阿鱼这儿瞟, 不由向前半步,挡在阿鱼身前, 神采倒是漫不经心:“傅卿既然没有离京远游, 那就回朝述职吧。”
——他倒是想在别庄多待几天,但是前几日俄然来了一批官兵,把翠微山封了起来。傅延之便问此中原因,官兵们也不甚清楚,只道:“仿佛是太子殿下的意义,今后这座山便归皇家了。”
谢怀璟说:“那等过几日朝中休沐,我再带你去一趟翠微山。”
阿鱼不是特别讲究的人,吃蟹从不消腰圆锤、镊子、长柄斧那些器具,她感觉那样吃固然高雅,但不敷纵情。倒不如直接把蟹壳翻开,先把金黄油亮的蟹黄刮出来吃洁净,再把蟹腿掰成两截,拿签子稍稍一推,那乌黑鲜嫩的蟹腿肉就出来了,蘸点姜醋,也是极鲜美的风味。
只是可贵出来一趟,还没玩多久就归去了,感觉有些可惜罢了。
傅延之筹算等柔则公主的驸马人选定下来了, 再回定远侯府。这一个多月来, 他每日都会上山逛逛, 山间枫林胜火, 落叶点水, 凌晨的山风还异化着昏黄的水汽,清清爽爽地拂面而来, 表情都被扫荡得澄彻洁白了。
然后又难堪地搓了搓手,同傅延之说:“傅二公子,这个庄子您也不能住了,太子殿下有令,这处别庄也归入他的名下了。”
当然民气是最难易的,若阿鱼一向不喜好他,他也没有体例——想来届时他只会一意孤行地把阿鱼强留在身边。
也到了最适合吃公螃蟹的时节。这时候的公蟹又肥又壮,蒸熟以后,那丰腴丰富的蟹膏就成了半透明的膏脂,也会夹着一点点蟹黄,吃到嘴里微微有些弹牙,鲜美得很。
她俗也俗得率真。谢怀璟不由笑了,“你爱如何吃就如何吃,我又不嫌你。”又不觉想到傅延之……想起那日晚妆说,傅延之想娶阿鱼,还对阿鱼坦露了情意,阿鱼还点头应了。
阿鱼点点头:“已用了,挺和缓的,夜里只消盖一床被子。”
阿鱼纯真柔嫩,她对付不来太子这类人。
傅延之:“……”爹!我还住在别庄呢!
但他感觉阿鱼应当是属于他的,应当待在他的身边——倒也不是全然的,像对待希世珍宝普通的占有欲——谢怀璟感觉,他也是喜好阿鱼的。
谢怀璟扬起调子“哦”了一声,笑道:“傅卿有话直说便是。莫非说,有甚么话是我听不得的?”
阿鱼见不到别人,就只能喜好他了。
谢怀璟说到做到,五今后,他便带着阿鱼坐上马车,驶往了京郊的翠微山。
这般想着,只感觉那朴实家常的话语里又生出了很多小意温情。
便有个晓得内幕的官兵笑道:“太子殿下明天遇见了定远侯,提了一嘴这个庄子,定远侯就主动把庄子赠给了太子殿下,殿下欢畅得很,还赏了定远侯一箱金银珠宝。不过话说返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别说这个庄子,这天底下哪一块地不是太子的?”
阿鱼乖乖地点头,还笑吟吟地说:“二哥哥也是。”
太医也不敢打包票,只说:“细心吃药保养,也许渐渐就好了。”
傅延之只好笑了笑,道:“殿下言重了。”他朝谢怀璟身后看去,眸光不由和顺起来,“比来天凉,mm记很多添些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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