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天真磨了磨牙,有些恼,不过很快地,又豁然了。
他将羊毫搁在一旁,不再写字。
颜天真:“……”
颜天真闻言,微微骇怪,“竟有这事?陛下,那火芝是甚么东西?”
他已经给出答案了,她信不信是是她的事。
颜天真轻咳一声,规复了平时云淡风轻的神态。
“大半个月,这时候倒是挺充沛。”颜天真笑了笑,“天真天然会极力完成陛下叮咛的事。”
“如果今后常常混进刺客贼人,他们都以对方工夫太好来当说辞,那都不消罚了?”宁子初的语气轻描淡写,目光却有些森寒,“彻夜看管皇宫寝宫的一众保卫,朕全数赐了极刑,借此警告别人,不成玩忽职守。”
瞥见不远处几道身影在寻她,颜天真出声道:“这儿呢这儿呢。”
宁子初怔了怔,反应过来,有些不天然地挪开了视野。
在荷花池畔初见丑男,他伤口的血正顺着胳膊流滴下来,流过指尖,滴了一滴在她裙子上。她彻夜献舞穿的是白裙子,这一滴血迹天然较着,她来之前竟然没想起来换条裙子。
“那火芝是一株通身赤红的灵芝,在六合间天然发展,百年难求,哪怕是暗盘也向来不会有火芝半点儿动静,是皇后的爷爷机遇偶合所得,以后传给皇后的父亲,现在的楚丞相。”
“这么说来,你是第一次亲人,我又是第一次被亲,那般近间隔打仗也就是个不测,你我之间又算是扯平?”颜天真说到这儿,眼角微微一跳。
“那和尚的确不是个端庄和尚,朕看他对你也起了些兴趣,那就不急于一时了,香泽国使臣们过了乞巧节才返国,算算日子,另有大半个月。”
“朕彻夜来找你,另有一事。”宁子初话锋一转,“本日宫中混进了宵小之辈,技艺非常高强,就在宫宴停止的时候,盗取了皇后宫中的火芝。那是皇后的陪嫁之物,极其贵重,皇后急坏了,命人搜捕贼人,可那人身法太快,数量半百的侍卫都拿不下他,将他伤了,还是让他逃脱了,他应当还在这宫里,也不知躲到哪儿去,比来几日,夜里就不要出寝宫了,免得碰到了贼人,堕入险境。”
小天子算是一个,毕竟她本来就是帮着小天子办事的。
他天然是晓得的。
颜天真点头,“这么说来,这火芝可谓神药了,太后娘娘当年吃了半株,剩下的那半株,楚家给了皇后娘娘做陪嫁,这火芝能将病入膏肓的人从鬼门关拉返来,当真短长,皇后娘娘想必很肉痛。”
“不不,是我的血。”颜天真撇了撇嘴,“陛下总该晓得,女子每个月都有几天不便利,天真竟然不晓得,何时沾到裙子上的……”
或许这丑男当真也是个洁身自好的人,可他……丑啊!
不对,亏损的还是她。
宁子初迷惑道:“没受伤这血是哪来的?莫非是别人的血?”
小天子这么迟了还来找她,想必是有事。
颜天真低头瞅了一眼本身的裙摆,顿时想起来了,这是那丑男的血……
因而乎,颜天真轻咳一声,摆出一副不太天然的模样,“陛下,天真没受伤……”
小天子要缉捕的人,就是丑男了。
他十五岁就晓得男女情事,怎会不知女子每个月都要来葵水。
而丑男听着颜天真一席话,倒也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