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段绕口的话一旦反复多了,或是念得快了,总会愈来愈不谙练,毕竟她不是这方面里手,只不过是仰仗着上一世的影象翻出这段话来耍耍嘴皮子。
“也是,我自个儿也感觉有点儿刁钻。”颜天真挑眉一笑,“那么,换个简朴一些的吧。”
“公主殿下说得不错,我本日本不该来的,扰了大师的兴趣,天真俄然感觉有些身材不适,诸位殿下,失陪了。”颜天真朝着世人如此说了一句,便开溜了。
“听闻断玉公子是南旭国的大才子。”颜天真望着秦断玉那有些生硬的脸庞,悠悠道,“我们北昱国的静王殿下倒是不输给您呢,本日我们聚在一起的这番问答如果传出去,静王殿下头顶上也要多一个大才子的帽子了,是吧?”
颜天真将那段绕口令再次复述了一遍。
一起闲逛着回了仙乐宫,她的一双脚不由自主地迈向了偏殿。
世人:“……”
说着,她敛起了笑意,“我大舅去二舅家找三舅说四舅被五舅骗去六舅家偷了七舅放在八舅柜子里的九舅借给小舅的五十两银子。叨教,五十两银子终究到了谁的手里?”
红凤凰,黄凤凰,红凤凰上……甚么凤凰?
可要论脑筋转得快,在场的这些人中脑筋最会转弯的必定是静王宁晏之。
一小我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但不必然代表这小我逻辑才气就刁悍了,很多书白痴能够将整本书倒背如流,可脑筋却不擅善于转弯。
刚才凤凰就四种色彩,这一题娘舅有十个……
从未想到过,背诵百字以内的一段话,能把他给难倒了。
云泪微一挑眉,转转头。
云泪闻言,停动手中的行动,转过甚看她,神采迷惑,似是在等她的下文。
“应当是五舅。”方兰婷的兄长方厉锐接过话,“颜女人的题目是,五十两银子终究到了谁的手里。这当中,四舅是窃贼,五舅是主谋,五舅骗四舅,那么四舅只能算是一枚笨拙的棋子,五舅才是终究得利的人。”
念第二遍,她自个儿都感觉舌头有点儿倒霉索。
听了两遍还是没能背下来。
宁子怡闻言,心中暗骂颜天真刁钻,获咎了她的高朋。
可面上,她还得安闲道:“秦公子你莫要如此说,你满腹经纶,是世人皆知的,天真她不过就是擅善于耍小聪明,古灵精怪了些,公子无需跟她叫真。”
她一贯好胜心强,当初感觉念着好玩,不念谙练誓不罢休,背了几段近似如许拗口的话,拿出来打趣人,矫饰一番,倒还真拉风了一回。
本日她是拉风了,可她获咎了秦断玉又获咎了宁子怡。
“我又没获咎他,他看我的眼神却非常不屑又冷酷,我猜想,他那种狷介的才子,喜好的必然是清纯有害的绝世白莲花女子,对于如花朵般妖艳的本天仙我,他瞧不上,反而瞧得烦,他固然嘴上没说我甚么,心中必然暗骂我是狐狸精,你说他是不是脑抽风?”
秦断玉的神采非常欠都雅。
“静王殿下谦善了。”秦断玉这会儿似是平复了心境,轻描淡写道,“鄙人脑筋转得不敷快,鄙人认了。”
“女人,鄙人记不清。”背不出来,秦断玉倒也不逞强,“颜女人伶牙俐齿,不过鄙人并不是很佩服,你这段话,在场恐怕除了你,没人记得下来。”
“是四舅!”方兰婷俄然叫喊了一声,“这个确切简朴了些,我听出重点了,我只记得,是四舅被五舅骗去偷东西,这窃贼就是四舅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