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戎国使臣目睹暗器没能反对颜天真的声音,磨了磨牙,心中大为诧异。
“原――”
世人这才望向了宁晏之的坐席,只见他脚边一小堆琉璃灯盏的碎片,有宫人仓猝上前,清算那些碎片。
方才南宫仙一舞,世人用掌声以示赞美,这会儿颜天真一曲毕,世人的思路才回到实际中来。
世人却都说是颜天真的声音震碎的。
“这一场比试,胜负立见分晓。”
幸亏她这声带还给她长了点出息,她的手固然疼,却并不能禁止她发作声音。
那放出暗器的使臣垂下头,衣袖之下的拳头悄悄捏紧。
“颜女人,那琉璃灯盏,是被你的声音震碎的么?”
颜天真收了音,脖颈都有些泛红了。
俄然一道清脆的女子声声响起,说话之人恰是方兰婷。
颜天真一曲高音已然靠近序幕。
大声好似要扬透了长空,穿透性之高令四座震惊。
一曲震碎琉璃灯?
他即使晓得本相,也不能说出口。
“甚么叫也许是?你太谦善了,这必定是啊。”宁晏之拥戴道,“颜女人可知这琉璃灯盏是西域所产,质地上好,普通环境下,千百年也不会破坏,这灯盏挂在这根柱子上已经有八九年了,一向都是好好的,就在你方才那道大声以后,它才裂开,它就在本王头顶上,本王最清楚,在你声线提到最高之时被震裂,声音扫尾之时完整破裂。”
第二次的偷袭,是谁帮她抵挡的?
此时世人大多还未从颜天真那昂扬的嗓音中回过神,四周来宾半百,发明暗器的也就寥寥几人。
戎国的那卑鄙使臣,干不过这花和尚。
他所用的力度不重,如果能打中她,并不会让她受伤,只会让她感觉身子一麻,那一刹时,她的声音必然间断。
灯盏上的裂缝愈来愈大。
刚才半途截下银针的那东西,应当是……葡萄籽。
那枚银针照顾的是内功。
宁晏之与方兰婷的一唱一和,让四周浩繁人纷繁拥戴。
但是这一次,不等颜天真防备,西北方向蓦地飞来一粒藐小的东西,与半空中那枚银针碰撞在一起,让那银针直接拐了个弯,朝着大殿内的柱子射去――
可他仍旧不断念,再度脱手,又是一枚藐小的银针疾射而出,这一次的目标,是颜天真腰间的穴道。
“一曲震碎琉璃灯,可谓奇闻。”
他的坐位,正位于柱子边上,如果再往中间挪几寸,他敢必定,那破裂的灯盏会全砸在他头顶上!
银针撞击在柱子吊颈挂着的琉璃灯盏之上,那灯盏刹时便呈现了一道裂缝。
天真:就是我震碎的就是我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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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子的声音穿透性当然高,但这琉璃灯盏,清楚就是银针击碎的。
刚才提到最大声线的时候,戎国的那卑鄙使臣竟欲偷袭,几乎就间断了她的声音。
反对银针那人是谁他没看清,但必然是妙手,他这一脱手,竟让银针半空拐弯,照顾的力度直接击碎了琉璃灯。
“我也是头一回闻声,想不到这颜女人还真深藏不露,来宫里两月不足,都没把真本领全发挥出来。”
“话说返来,为安在她那高亢的嗓音扫尾之时,柱子上的琉璃灯盏给碎了?”
差点儿就出丑了!
颜天真闻言,淡淡一笑,“也许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