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撞击在柱子吊颈挂着的琉璃灯盏之上,那灯盏刹时便呈现了一道裂缝。
世人这才望向了宁晏之的坐席,只见他脚边一小堆琉璃灯盏的碎片,有宫人仓猝上前,清算那些碎片。
他的坐位,正位于柱子边上,如果再往中间挪几寸,他敢必定,那破裂的灯盏会全砸在他头顶上!
“一曲震碎琉璃灯,可谓奇闻。”
首坐之上的宁子初听着世人的群情,唇角扬起一丝浅淡的弧度,清冷的目光望向坐席上的南宫仙,“南宫女人,你但是服了?”
抵挡他所射来的银针,天然是花了力量的。
电光火石之间,那枚银针目睹着已经逼近了颜天真,颜天真的余光瞥见银光一闪,状若不经意地一摆羽扇,将那枚袭来的银针扇开!
“这一场比试,胜负立见分晓。”
颜天真闻言,淡淡一笑,“也许是吧。”
颜天真朝着西北方向望了畴昔,第一眼打仗到的,便是香泽国那几人。
这戎国人果然是一群蛮子,竟使诈!
不。
‘叮’
第二次的偷袭,是谁帮她抵挡的?
“原――”
但是这一次,不等颜天真防备,西北方向蓦地飞来一粒藐小的东西,与半空中那枚银针碰撞在一起,让那银针直接拐了个弯,朝着大殿内的柱子射去――
颜天真一曲高音已然靠近序幕。
那放出暗器的使臣是一名黑衣男人,被颜天真那清冷又不屑的目光扫过,仿佛是心虚了普通,挪开了视野。
颜天真收了音,脖颈都有些泛红了。
花大师还挺公理的。
世人回过神来后,竟连鼓掌都忘了。
戎国的那卑鄙使臣,干不过这花和尚。
想到这儿,颜天真轻扫了一眼戎国的世人,目光轻视。
输不起!
宁晏之与方兰婷的一唱一和,让四周浩繁人纷繁拥戴。
香泽国世人里,天然要属花偶然那一头明晃晃的秃瓢最是夺目了。
天真:就是我震碎的就是我就是我!
总不能说,本身放的暗器被人打歪了,才使那琉璃灯碎的……
那放出暗器的使臣垂下头,衣袖之下的拳头悄悄捏紧。
而她不懂内功,以羽扇抵抗,靠的满是蛮力。
刚才提到最大声线的时候,戎国的那卑鄙使臣竟欲偷袭,几乎就间断了她的声音。
内功与蛮力的比拼,她勉强扛住了,虎口到现在都还感觉疼,那一刹时差点儿没力量握住扇子。
他所用的力度不重,如果能打中她,并不会让她受伤,只会让她感觉身子一麻,那一刹时,她的声音必然间断。
灯盏上的裂缝愈来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