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了下了粹霜露,本是功德,可惜,银心霜莲却与一物相克,一旦相遇,便成寒毒,并且很难查出。那一物亦是可贵珍宝,令媛难买,如当代间,只余二粒。”
梁澄任由一念行动,绕过纸屏后才发明禅室别有洞天,前面的空间竟然有两间暖阁大,摆布又别离以竹帘隔开,模糊可见帘后另有两间相通的耳室。正中案上端放一把古琴,边上燃着香炉,青烟袅袅飘起,香气淡远耐久,西面摆着书架,书册满几,中间摆布各置博物架,随便地摆着一些小瓷瓶。
但是下一刻,这份幸运却被一念再次粉碎,“实在我五岁时便见过你,当时我随家师进宫为你祈福,家师曾说你射中有一死劫,需剃度削发,圣上不允,家师便将血舍利赠与你,他晓得宫中有般摩萨精露,皇家后辈自来惯于靠丹药晋升内力,家师便叮嘱了一句……”
不,或许父皇并不晓得般摩萨与血舍利相克,以是这统统,或许不过是偶合……
“……啊,好。”梁澄这回眼睛不敢再四周乱瞄,规端方矩地跪坐在蒲团上,双手覆于膝上,坐姿端方,背脊挺直,视线垂下,好似专注地研讨着木案上的斑纹。
“澄心,有件事需求和你说,此事与你性命攸关。”
他还记得,五岁那年,他第一次修习菩提心经,父皇让他服下般摩萨精露,说于武道一途无益,他厥后才晓得,此物乃希世之宝,即便伽楞佛庭,藏数亦不过*之数,父皇却情愿赐他服下,众皇子中独他一份,不想,当年他觉得的盛宠皇眷,原是催命之符……
梁澄牙根紧咬,脸上再无昔日清和温润,眼里亦结满冰霜,整小我仿佛笼在一层暗影里。
梁澄目光回转间恰好与一念禅师一对清幽的眼眸对上,他像是被俄然撞破偷食蜜饯的顽童,脸颊飞上薄红,仓猝低头,见礼道:“上师返来了……”
“粹霜露不是毒,”像是明白梁澄的迷惑,一念解释道:“它由伽楞山地脉上发展的银心霜莲所制,本是抵抗心魔的圣药珍宝,只需一滴,武者此生便无走火入魔之危,于修为上亦是大有补益,可惜此莲十年一开,花期却独一七日,且不说伽楞山地脉难寻,这霜莲四周还栖有地焰蛇,毒性凶悍,防不堪防,因此,这粹霜露不亦于金精玉液,江湖中即便名山大派,亦是难求一合。”
梁澄内心一紧,一手抚上腕上的血舍利,“是何物?”
“莫怕,”醇和似酒的声音降落舒缓,如金字符咒般流水似地滑入梁澄耳中,又仿佛春雷般直接在脑中炸响,“师兄救你。”
哈哈,果然天家无父子!
“粹霜露?”梁澄不解,这毒他竟是从未听过。
梁澄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沉沦在一念的锁骨处,那方凸起处,还留着一滴水珠,看来对方方才沐浴不久,脖颈上还暴露一段红色丝线,色彩已然褪去,想必戴了很多年。
“不错,那日为你诊脉,初探并无大碍,但是两关沉弦,两迟沉弱,肌凉指白,如果平常医者切问,只怕误诊为普通风寒。”一念微微一顿,持续道:“我晓得皇家有一不传心经,乃当年慧觉禅师所创,实不相瞒,家师手上有半卷誊本,一念幼时有幸一观,此经广博高深,不愧养气圣典,若你自小修习,断不会有此脉象,是以我离寺前去拜访一名前辈,请他为我释疑一二,这才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