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
收起玉玦、换过表情,郭老头也拉了许鼎坐下,猎奇问道。
“应当错不了。”郭老头也终究有了丝笑容,看着瘦子,一点头:“但至于详细在哪儿,还要靠你再去寻觅。”
“喂,我查到宝藏在金陵。你,要去吗?”
瞧天气尚早,许鼎便直趋潘故里。
几近脱口而出,许鼎抢在老头前,已吐出二字。
瘦子边听边点头,诘问道。
感慨了一阵,老头拿起金牌,细细检察。
因是周一下午,园里旅客相对偏少,倒显出几分可贵的平静。还是是老处所练摊歇晌,瘦子转过几个弯就寻着了老爷子。
“老爷子,且节哀,身材要紧!”
不再逗趣,许鼎取出“西郭”青玉,递将畴昔。
直过了好一会儿,郭老头才垂垂收住悲声,但仍轻唤着“我儿…我儿…”不断。显是睹物思人,心伤亡子。
接过金牌,许鼎只觉手中牌子如重万钧,又一时热血沸腾。
俄尔,郭老头显入迷志困乏、应是悲喜交集后的精力不支。许鼎便辞了出来,与老爷子告别。
“小许,真是多谢你了!”
近半分钟后,电话接通,劈面倒是悄悄无声。
又半晌,郭老头终究稳住情感、用帕子抹干泪水,一把抓住许鼎的手,重重点头伸谢。
“这么讲,百年畴昔,圣库宝藏还是藏匿金陵城中、不见世人…”
老爷子赞成地看着瘦子,点头再三。
许鼎还是感慨。
“甚么意义?”
一起无话,老爷子也真能忍,直回到自家四合院中、闭上门,才吃紧开口:“去过西南返来了?如何样,找着东西了?”
瘦子撇撇嘴,轻叹口气,就把一起西去探宝的经历细细道出。连带那黑骨峰顶所见羽仙殿和所遇翼王妻儿之事也一一讲明。最后,又拿出金牌,将于老头查验。
并不思疑许鼎扯谎话,老爷子也是感喟连连,仿佛恨不得能亲目睹到这统统。
在路旁立足半晌,许鼎忽拿脱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上年事的人最忌大悲大喜,许鼎赶快劝了在藤椅上坐下,又伸掌为之理背顺气不竭。
直过了好一会儿,瘦子担忧老头冲动过分出事、就要上前搀扶,老爷子才颤微微伸手接过玉玦、捧在手心,一时涕泪长流。
“此次西南之行到底如何样?你好好给我说说!”
“没想到是在‘天京’,当年的‘天国’之都!”
“…恩…既然那翼王妃说金牌是宝藏真正地点的凭据,牌子上的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兽就该暗指着藏宝之地。而‘面水背景宝藏其间’一句,则应是详细位置的指引。”
说着,老爷子又悄悄抚过手上玉玦,神情孤冷难言。
“玉玦!?”
“呵呵,不了。”但老头只是摇摇手:“我不过是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苟延世上罢了。若你真能找到宝藏,到时过来和我说说聊聊,便已心对劲足了。”
“一言难尽哪!”
从帝都火车站出来,外头已是秋霜肃杀一片,凉意深沉。
老来丧子、天下至哀,许鼎也只能劝着。
“话说曾文正公当年攻破金陵、灭了承平天国,却宣称未找到‘圣库’。此事闹得沸沸扬扬,连带东西两宫、朝野高低都是群情纷繁。世人多质疑曾国藩、曾国荃兄弟私吞天国国库、中饱私囊。不过现在想来,能够真是怨了他们。而所谓翼王宝藏,实则就是天国圣库。当年石达开告诉降清必死,便留下线索给亲信先人,但愿他们有朝一日重回天京、取出圣库、以之‘再造承平’。只可惜世事流转、窜改万端,轰轰烈烈的承平天国终成了风中浮土、不成再见。只留下些许故事供先人谈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