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辞意的长着一张娃娃脸,皮肤细致,穿戴面子,一身杏黄色的丝裙,腰带绣满花,上面的香囊,玉佩络子一看都是尚品,她身边另有个差未几打扮的翠绿色女人,一脸温婉。
“太太,您神采可真好!要不咱先去选料子,再去看柜子?”
酥姬笑笑道:“谈笑了!别的我也没看上……”
“招小伴计的布告贴出去了吗?”
酥姬随口道。
一早铺子刚开门。
“老先生说了,哪怕只是一抔黄土,也好过两地之遥……”
上了二楼,就见正中间的一个八扇门的大堂屋,排闼出来一看,好不气度!
亭欢道:“在后院楼上呢,您找他们有事吗?”
几人都沉默了,想不到那老头倒是个情义深重之人。
小伴计忙取了长木尺来,当着酥姬和亭欢的面量得准准的,剪的时候特地再多加一寸,以示刻薄。
“咦,他们在说锁做得标致,我们也出来看看?”
亭欢也不在乎,只帮着吉金把出样的新锁码在粗蓝布上,铜锁黄灿灿的,放在蓝布上自是最显眼。
“唉!我啊,另有一件事要问问,你家里父母可在?”
几人正笑着,门别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对了,您过来看,这就是您前次做的锁,实在是标致!我特地让人从小间搬出去了,哈哈,客人们也有问的,说这锁一看就不俗!”
他一眼瞥见亭欢,欢畅道:“蜜斯在,太好了!”
亭欢退后几步站在门外朝里看,点头道:“若这柜子不占满墙,锁小些倒也无妨,从团体来看,这锁面得有脸盆大小才会都雅!”
“这锁自来自去的,我要将它放在那边呢?”亭欢咬了咬下唇,却有些难堪。
“南宫夫人您渐渐挑,这些料子,呵呵,不瞒您说,连宫里的娘娘也穿的……”
亭欢笑道:“是现在就去,还是随便甚么时候?”
“叨教,锁铺掌柜在吗?”两人一转头,瞥见门口站着个笑眯眯的伴计,穿戴一身土黄色的衣裳,腰带结得规端方矩,鞋子也干清干净的。
宋老板叠着两手驯良道。
宋老板向门外探头一看,立即满面堆笑道:“是辞意女人!女人好!”
“不消,生衣看上便能够”
“车都在门口候着呢,您如果便利,现在去成吗?早些去料子的色彩也齐备!”
转眼领着四人进了一个小间,内里早有伴计泡了上好的绿茶来。一张鸡翅木长案上放着几十匹衣料,光鲜锃亮的。
这冷不丁一问倒把酥姬给问住了。
“不知太太该如何称呼?老是没有个姓也不太像模样”
“脸盆大小?”宋老板也退后几步,又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眼睛一亮道:“好!好!南宫蜜斯说得对,那就请蜜斯定个详细尺寸,然后画好锁样,等我瞧了喜好就做!”
“我是瑞宝祥的伴计,我们宋老板让小的来讲一声,一是来了好的新料子,想请你家太太去看看,二是我们高朋楼上占了一整面墙的红木大柜子,要重新做一门标致的锁……”
酥姬定放心心细挑,很快便看中两匹,她指着一匹杏花红的贝壳纹和一匹水蓝色凤尾花道:“这两匹好一些,却不知叫甚么?”
亭欢点头应了便要归去,她还不太风俗与人过份热络。
“有贼!比来连着好几家被偷,叫你们家掌柜把稳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