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教,锁铺掌柜在吗?”两人一转头,瞥见门口站着个笑眯眯的伴计,穿戴一身土黄色的衣裳,腰带结得规端方矩,鞋子也干清干净的。
亭欢点头应了便要归去,她还不太风俗与人过份热络。
亭欢道:“家母本来姓酥(苏),家父复姓南宫……”
“脸盆大小?”宋老板也退后几步,又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眼睛一亮道:“好!好!南宫蜜斯说得对,那就请蜜斯定个详细尺寸,然后画好锁样,等我瞧了喜好就做!”
几人都沉默了,想不到那老头倒是个情义深重之人。
一早铺子刚开门。
宋老板叠着两手驯良道。
“太太,您神采可真好!要不咱先去选料子,再去看柜子?”
因而亭欢、酥姬和千春、吉金四人便坐着马车去往瑞宝祥。
他一眼瞥见亭欢,欢畅道:“蜜斯在,太好了!”
小伴计忙取了长木尺来,当着酥姬和亭欢的面量得准准的,剪的时候特地再多加一寸,以示刻薄。
几人正笑着,门别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本来她是美意来提示的,她对亭欢这个年青的小掌柜一向比较猎奇。
“这又有甚么要紧?宋老板定就是!”
上了二楼,就见正中间的一个八扇门的大堂屋,排闼出来一看,好不气度!
亭欢也朝外一看,略略惊心,门口甚么时候站了十一二人竟没发觉。
“不消,生衣看上便能够”
头上插一个金镶白玉的梳篦和赤金五宝快意簪,正中一粒蓝汪汪的大宝石格外晃眼,难以估价。
转眼领着四人进了一个小间,内里早有伴计泡了上好的绿茶来。一张鸡翅木长案上放着几十匹衣料,光鲜锃亮的。
这冷不丁一问倒把酥姬给问住了。
整一面墙都是红木大柜子,顶天登时的,雕镂精彩绝伦,题材也都是吉利喜庆的。中间一个圆形大门雕满了荷花莲藕,该放锁的处所倒是空着的。
“我先走了!”她转头抿嘴笑着,一看就是憋着个动机的模样。
“太太,这料子做衣裳前不必下水,它的织法与众分歧,不缩水也不起皱,做好衣裳再下水,半干的时候一熨,保您穿上一天也没有褶子……”小伴计工致的“呲”的一声扯开缎子,一点抽丝都没有!走的笔挺,可见技术好。
“对了,您过来看,这就是您前次做的锁,实在是标致!我特地让人从小间搬出去了,哈哈,客人们也有问的,说这锁一看就不俗!”
“南宫夫人您渐渐挑,这些料子,呵呵,不瞒您说,连宫里的娘娘也穿的……”
亭欢笑道:“是现在就去,还是随便甚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