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皱眉:“你何意?”
太子妃没有说话,少顷,□□。
我听着,怔了怔,倏而想到那宝楼。再看向公子,他面上也有些非常之色。
与他一道前来的军士亦随之下跪,纷繁拜倒。
听得此言,那些军士皆暴露惊奇之色。
沈冲点头,愧歉一礼:“太子妃和殿下吃惊了。”
皇后的目光倏而变得锋利。
我心底暗道不好。
“中宫不必难堪他。”太子妃不紧不慢道,“是妾想见中宫一面,可中宫身边只要张内官一人是旧识。他与中宫一样,大难临头之时,亦不过求一条退路。”
太子妃说得没有错, 比及我们走出假山外,模糊见花木那边,有人正穿过园中的小道,独自往这边而来。
“我乃太子妃谢氏,”她寂然道,昂着头,声音缓缓,“皇太孙驾临至此,尔等还不速速跪下。”
“我就晓得你二人还活着。”少顷,她冷冷道,“平白不见了两个宫人,哪有那么巧的事。”说罢,她的目光落在公子的脸上,唇角弯了弯,“只是未曾想到,竟是长公主的儿子来把你救了。”
二人走到假山前, 蓦地看到走出来的太子妃,皆吃了一惊, 愣住脚步。
我晓得他想硬拼抵挡,正要开口,俄然,身后传来一声暴喝:“尔等何人!竟敢对太子妃及皇太孙不敬!速速退下!”
不过,这涓滴不影响他的气势。他领着那些跟他一起俄然冒出来的军士,敏捷将太子妃和皇太孙围在中间,神采寂然,很有姿势地在二人面前跪下:“臣赵绾救驾来迟,殿下太子妃恕罪!”
“中宫何必错愕。”太子妃声音安静,“妾在中宫心中,早已是个死人。”
“如此说来,中宫终是丢弃了父兄和亲儿。”太子妃淡淡道。
皇后盯着她,看一会, 神采变得不成置信。
内侍满面愧色,躬身低头。
说罢,他端方地伏拜在地。
那是两小我, 一个是内侍,虽也穿戴侍卫的衣袍, 但看上去粉面阴柔, 实在不太像;而另一人则是宫人打扮,只是那保养光亮的面庞上盛气不在,恰是皇后。
“你!”皇后不看她,忽而看向公子,往地上唾一口,狠狠道,“甚么忠臣,桓府做的事,比厕所还脏!”
这时,远处传来号令的声音。
皇后看着她,面色垂垂灰败,却败坏下来,似得了摆脱。
赵绾安抚道:“太子妃与殿下放心,有臣在,便是天塌下来亦可无虞。”
“站住!”公子沉声喝道,“来者何人!”
那些慎思宫的乱兵自是不敢再对峙,转眼之间,已经溜得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