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语。
我有些汗颜,忙辩驳道:“我可未曾诓公子,当时我也不知公子会去,不过巧遇罢了。”说着,我奉迎地赔笑,“且公子也不亏,若非我在,公子也吃不到那很多淮南名产。”
公子看到那些衣物,并无异色,对我笑笑:“也好,免得你出门了。”
我假装不知,道:“我请你们二人来,乃是为主公之事。你们都是馆中主事之人,各当一方,我与你们说清楚了,别人便也就清楚了,以免胡说乱传。”
小莺应下,朝前堂而去。没多久,二人都到了我面前。
我没想到能引出她很多设法,讪讪:“如此,便有劳你了。”
我点头:“就算公子不睬会,他们便会放过公子么?别人不说,便说长公主与主公。他们虽答应公子分开桓府,但公子要出走,他们毫不会情愿,就算上天上天,他们也会将公子找出来。此乃其一。其二,公子就算随我分开,有朝一日天下颠覆,公子可会坐视?”
“夫人,”小莺见状,猎奇地问,“主公不须人服侍沐浴么?”
“夫人,”她还是一脸体贴,抬高声音,“不瞒夫人,外头现在已经起了些风言风语,都在猜想夫人那些过往之事。方才老钱在,我不好问,夫人不若将原委都奉告我,外头再有人胡说,我便替夫人廓清。”
阿香面上重新浮起笑意,正待再说话,一个脚步声从门别传来。看去,却见是公子走了出去。
公子将目光从她的背影收回,用巾帕擦拭着脖颈,走过来:“方才但是她在说话?甚么芥蒂?”
“主公返来了,我且辞职。”阿香忙起家,面上泛红,笑嘻嘻地看我一眼,又向公子行了个礼,走出门去。
“夫人若难堪,便不必说了。”不待我说完,阿香上前道,神采体贴,“我等虽跟着夫人不过两年,可夫品德性如何,我等皆是晓得。畴昔的事,夫人不说也罢,现在主公既然找来,夫人又愿与他重归于好,乃是功德。”
他不像方才那般用力,甚为暖和,有些谨慎翼翼。
我将他们二人的小行动看在眼里,道:“此事你二人晓得便罢了,别的仆婢帮佣问起,也不必多说,将统统还是之言奉告便是。”
阿香目光一动,道:“是夫人那舅姑?”
这个题目问得甚好,轮到我苦笑:“现下我仍无主张。”停了停,我弥补道,“但有了机会,我就会归去。”
公子的来到,除了教我欣喜以外,也实在让我忙了一通。
“这有何妨。”公子一脸不在乎,“这街上总有裁缝铺子,我随你去挑些,趁便结识结识街坊。”
“此事, 三年前公子就与我说过了。”我说。
二人皆应下,退了出去。
我说:“无甚筹算,我仍留在这馆中,今后统统还是。”
他的手上微微用力,未几,再度将我拉到他的怀里,双臂环起。
他没有否定,唇边再度牵起一丝苦笑。
“我先前虽遁藏,但一向在寻机重拾身份。”我说,“假以光阴,我仍会顶着云霓生的名姓,光亮正大地回到田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