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信点头:“劳汪明兄弟带路。”
在石越的论述中,他在卢信的安排下混入那些匪贼当中,在邺城周遭一带刺探,本是一帆风顺,不料碰到了一个手腕刁钻的奸吏。此人不但杀了个匪贼,害他惹费事上身,被别的匪贼抓住暴打。不但如此,他还看破了石越的身份,引来官兵又将他抓到了监狱当中。
没多久,我乘的船也靠了岸。待得下了船,我一边跟着石越朝案上走去,一边打量着四周的人和那些漕船,未几,被漕船上的旗号吸引了目光。
卢信谦道:“此鄙人之责,大王过誉。”
“那草包都督认旗不认人,”黄遨身边一人调侃道,“我等本日来时,与那大队船只劈面而过,他们连个正眼都未曾给。”说着,他“啧啧”点头,“只怕又是个必定要做我等刀下鬼的邺城都督。”
石越笑着将我带上前:“禀大王,是这位冀州老乡倪蓝倪兄弟,助鄙人逃了出来。”说罢,他又拣着要紧之处,将白日里出逃的事说了一番。
卢信道:“并非鄙人之功,老七是本身逃出来的。”
我虽听着不太舒畅,但大抵乃是对劲。
“阿倪,火线就是雀舌渡。”石越道,“到了。”
我了然。心想这黄遨倒是有些识人的本领。石越胆气不敷,不过机警劲倒是有的,特别是装起怂来的时候,声泪俱下,在平凡人面前蒙混过关乃是轻而易举。
公子的行动甚是保密,而黄遨也来得充足快,目前为止,公子虽未曾发明这雀舌渡的奥妙,但于大抵无妨;而黄遨被公子勾引得求战心切,走得太快,已经没法预知背后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