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草包都督认旗不认人,”黄遨身边一人调侃道,“我等本日来时,与那大队船只劈面而过,他们连个正眼都未曾给。”说着,他“啧啧”点头,“只怕又是个必定要做我等刀下鬼的邺城都督。”
我暴露冲动之色,道:“小人久闻大王威名,怀归附之心久矣,苦于投奔无门,碌碌于世!今可为大王做事,乃虽死无憾!乞大王收留小人,小人做牛做马,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说罢,跪地便拜。
公然好个灯下黑。
我跟着望去。
石越笑着将我带上前:“禀大王,是这位冀州老乡倪蓝倪兄弟,助鄙人逃了出来。”说罢,他又拣着要紧之处,将白日里出逃的事说了一番。
公然,蒋亢等一行人走下来,照面而过,眼神并无逗留。蒋亢的面上无怒无喜,非常安静,下了来也不与人说话,独自往岸边而去。
黄遨地点的,是一艘大船。看那模样,本来大抵是这队漕船中的首船,两层的船庐高矗立着,烛火光照之下,非常威风。世人刚要走上船板,船上却下来几人,照面看去,我愣了愣。只见那些面庞非常面善,倒是先前回邺城时,同船的那些商旅之人。而为首一人,恰是蒋亢。
我虽听着不太舒畅,但大抵乃是对劲。
石越道:“怎不成?你放心,跟着我就是。”
许是看我就不出声,石越对劲地在我耳边低语:“如何?可觉大王边幅不凡,很有气度?”
卢信点头:“劳汪明兄弟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