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些的时候,我终究明白过来。天子的病和秦王有无关联我不晓得,不过秦王必是推测了此事,故而早一步分开。
这天然不是功德。
因而,太子俄然灾害消弭,否极泰来,光亮正大地登上了监国之位。
还传闻,太子痛骂秦王,说天子的病是秦王害的,要收回秦王兵权,派人去辽东缉拿他回京问罪。幸亏荀尚还算复苏,没有由着太子胡来。
“可莫与旁人说。”她唬我道,“此乃宫中秘密,谁泄漏出去,便要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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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令卢让引神医进宫,神医为天子评脉以后,神采疑虑,说天子脉象及面色皆无碍,这般病势,来源实在可疑,恐怕是巫蛊谩骂而至。
那巫蛊之事,乃是方才产生,还未及传开,也无诏令。三今后,太子太傅荀尚结合太保谢暄、太宰何邈,以三公之名上书,奏请太子监国。
“豫章王乃识时务之人。”城阳王不紧不慢地往画上添色,“便是太后,你要她如何去理?骂荀尚谋反还是诏令天下诸侯共讨?父皇、太子、北军都握在荀尚手中,全部雒阳都是他的。”
而谢氏,则是与王氏齐名的王谢,畴前朝至今,名臣辈出。太子妃的祖父谢暄,官至太保,封江夏郡公;父亲谢歆,封富平乡侯,现任给事黄门侍郎,在朝野中很驰名誉。而在天子将太子妃之子封为皇太孙以后,朝中对太子最为忠心的,除了荀氏以外,便是谢氏。
第二日一早, 他令召太子议事,太子迟迟才到, 到了近前时,天子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因为那些被打消的游乐之事中,包含了豫章王府的雅会。
“太子即位又如何?”公子打断桓瓖的话,看着他,冷冷道,“太子乃储君,我等不平,便是谋反。”
“豫章王?”桓瓖道,“豫章王就是个怕事的,荀尚四周招惹,他连句话也不敢说。”
官方的各色流言,天然都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天子俄然病重,最受影响的,还是朱紫们。
桓瓖“哼”一声,又对公子和沈冲道:“荀尚一手遮天,莫非桓氏沈氏也要坐视?这般下去,一旦太子即位……”
桓瓖道:“沈氏有城阳王,莫非毫无筹算?”
公子自是因为不喜好勾心斗角,而沈冲么……我想,所谓君子,就是如此高洁。
城阳王正在作画,头也不抬:“不是另有豫章王。”
桓瓖气闷,转开首,不再出声。
沈冲道:“圣上仍在,鉴定尚早。你我皆臣子,须得谨言慎行。”他神采严厉,表示桓瓖看看四周。
天子大怒, 马上命令将于太子作乐的宫人和歌伎十足杖毙,太子则关押到偏殿当中, 禁足思过。
此事到天子面前,天子大怒不已,不管太子哀告,马上命令将太子及东宫一世人等当场羁押,以待彻查。但就在太子等人惶惑然等候发落的时候,当夜,天子俄然人事不省。
他大权在握,一上来就行动频出。太子监国的第二日,荀尚就以天子的名义发诏,撤换掉多量朝臣,包含中护军、城门校尉等守备要职。并以非常之时为由,命令雒阳宵禁,统统聚众游乐之事皆予打消。
对于此事,坊间群情纷繁,小道动静出色纷呈。
就在雒阳的人们还在为秦王分开之事群情纷繁的时候, 宫中忽而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