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檀郎 > 2.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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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秦王此番出兵,非常顺利了?”有人问道。

我笑了笑,甚为欣喜。

茶汤在釜中翻滚,我盛出来,端到案上。

“搔杖乃南北通用。”我说,“出门在外,不免风吹日晒藏污纳垢,身上瘙痒不得解,搔杖便离不到手了。”

公子看着他,讶然。

一番结束,无人可对,世民气悦诚服,赞叹不已。

当今的士人,以缥缈通俗的玄谈为寻求,视时政孔孟为俗物。如果谁敢在这般雅集上抒发治国理政之感粉碎氛围,那必定是要被人嘲笑。

我听到这几个字,一怔。

说来,此人的确有些意义。

在雒阳,若说有哪位少年景名的公子在风评上能跟我家公子一较高低,那么应当就是谢浚了。

话虽如此,但我晓得他受用得很。

青玄应了一声,走出门去。

公子更是诧异:“子怀兄莫非是去寻他?”

说来,我固然感觉公子这些情怀不过是高门后辈一厢甘心的臆想,但我晓得,他是非常当真地做了筹办的。

公子道:“当年我也曾听我祖父提及过璇玑先生,他说此人乃奇才,甚少露面,但所作谶言无一不该验。建国之时,璇玑先生说高祖十三年得天下,而后高祖公然十三年就得了天下。”

谢浚笑了笑:“实在非也,我当年远游,实为寻一人。”

我眨眨眼,说,天然是拿去卖,高价售给男伎家之类的去处,那是上好的枕边秘藏。

公子问:“筹办何事?”

“我祖父也曾走南闯北,同我说过,行走天下,此二物不成缺。过江以后,南边多瘴气,岭南尤甚。北人水土不平,易染瘴毒,病发时四体浮肿发紫,若不得治,则数日内暴毙而亡,死相甚为惨痛。”

公子亦莞尔,行礼,“不知谢兄在此,有失远迎。”

*****

公子的眉头蹙起:“换衣洗漱也不得么?”

我说:“一是瘴药,一是搔杖。”

回府的路上,公子非常镇静,跟我巴拉巴拉地跟我说着“谢公子”说了一起。

鹤园中,弦歌环绕,白鹤起舞,公然热烈。

我曾经托人探听过,祖父在淮南的田庄仍在官府手中。这些年,托公子的福,我攒了很多财帛。我留意着时价,比及公子结婚的时候,我应当能攒够赎身和买地的钱,把祖父的田宅拿到手,重新过上他但愿我过的日子。

这正中我下怀。公子只要不结婚,我就仍然能借着贴身侍婢的名头作威作福,而不必担忧俄然来一个女仆人来毛病我。

可谢浚看上去并不一样。他皮肤略黑,一看便知收过日晒风吹,腰间佩着长剑,举手投足也比别人多出一分利落。

*****

他说得过分详细,就仿佛亲眼所见。我听完,“噗”一声笑出来。

就连公子也不例外。

谢浚亦不负众望,谈笑之间,安闲道来。与公子言少而达意分歧,谢浚的论言规整而妥当。虽是谈易,却并无端弄玄虚,旁征博引,很有豪放之气。在场世人听得用心致志,一时鸦雀无声。

“霓生,”他忽而转过甚来,低声道,“我宴后要再见一会谢公子。”

谢浚,字子怀,是大儒谢襄以后。

在世人眼中,公子风雅至极,与武人之事沾不上半点边。但很少人晓得,在那场大病以后,公子就拜了名师,开端学习射御和剑术。每日,他都会在桓府的园子练习,几年下来,他的技术非常精进,桓府中早已经找不到能赢他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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