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只喜好单打独斗,不喜幸亏疆场上聚众厮杀的启事。
吕稷讶然:“怎讲?”
我给他传书的时候,只想着让他光复蒋亢留下摊子,决然未曾想他竟会派兵来帮手,并且还是亲身千里迢迢跑过来。
“撤回索邑!”我对司马敛大喝道。
大长公主?
合法混乱之际,俄然,又是一阵鼓角声传来。不过与先前不一样,这声音并非来自济北国,而是从身后而来。
明光道倒是有备而来,只听一声巨响,细作将荥阳城的正门被炸塌一半,军士们一拥而入,杀进城中,诸侯兵马只得从各处门中仓促逃离。
“哦?”曹叔讶然,“他现在那边?”
“果然无碍?”我不放心肠问道。
我精力一振。
我看了看他乘的马车,的确颇是健壮。
司马敛面色阴沉,道:“将济北王世子、高平王、任城王带来。”中间将官应下,未几,济北王世子等三人绑动手,被人从马车上拖下来。
我心头沉沉。
我望着他,鼻子忽而一酸,上前抱住他,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大哭起来。
我心中焦心,低声问吕稷:“老张安在?可刺探清楚了?”
“你探听确切了?”我忙道。
我和吕稷登上一处高陂上张望,见此景象, 皆是骇怪。
他坐在一辆马车上,由老张伴跟着,面庞和身形较上回所见已经肥胖了很多,只要一双眼睛仍然矍铄。
三人马上吓得面色惨白。
循着望去,只见田野上呈现一支雄师,人头攒动,阵列旗号皆划一,很有气势。
我偶然恋战,骑着马四周奔寻,直到瞥见曹叔。
“姓张那老匹夫安在!”他乌青着脸,骂道,“他竟敢截断浮桥,断孤后路,是为背信弃义!”
“不太小病罢了,”曹叔道,“你前次来信说,秦王那马车温馨无匹,他病得将死也仍可从居庸坐到燕国。阿麟便照着这开导,也给我做了一辆。”
颠末一日夜的折腾,他已神采蕉萃,灰头土脸,身上的金甲也不再锃亮。
见我仓促忙忙地赶到面前,曹叔看着我,惨白的脸上暴露笑意,却叹了口气。
听得这话,我心中一动。
“大王既信不过张天师,我也没法。”我冷冷道,“未知薛尚薛将军安在?大敌当前,还须他坐镇才是。”
我心中豁然明朗,先前的猜想,公然未曾落空。
疆场情势再度窜改,济北国兵马重现了凌晨时的败退,殿后的沛王见势不妙,亦退回荥阳城中。
我点头, 道:“此一时彼一时, 只怕我等就算劫了他们,诸侯的雄师也不会为他们停下。”
吕稷点头。
那军士忙上前禀道:“先生,鄙人方才去请东平王,未见其踪迹。据东平国的将士说,他往荥阳城中缉捕大长公主去了。”
朝夕之间,局势竟翻转至此,实在教人不测又镇静。
此举却并非让济北国的兵马止步,反而似被触怒普通,鼓角齐鸣,兵马朝东平国阵前冲杀过来。
老张道:“东平王将大将薛尚拘押在索邑狱中,当下由他亲身带领。”
曹叔抚抚我的头发,将我放开,转头对老张道:“此战我等虽初胜,却不过一时之利。论人多势众,诸侯兵马仍在我等之上,接下来如何行事还须计议。东平国兵马当下是何人带领?”
我愣住。
我晓得他脾气,只得应下,把话咽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