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旁听着,心中大为点头。
“这般顺利之事,古往今来,何曾有过?”她说悠悠道,“你且看便是,皇后必不会比及陛下醒来,就会将太子撤除。”
“圣上并非抱病,乃被奸人毒害。”
我说:“恰是。昌邑侯夫人的秋牡丹开了,邀公主去抚玩。”
皇后含笑地将大长公主搀扶起来,道,“我等皆为圣上奔走,救天下于水火,当不管相互。”
我闻言,心底一惊。
那乌漆门无声地开了半边, 大长公主整了整衣袂,迈步入内。
大长公主皱眉:“哦?”
公子暴露迷惑不解之色,大长公主却未几解释,笑吟吟地拉着他往堂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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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绩?”大长公主淡淡一笑,道,“你说,荀氏倒后,皇后要如何对于太子?”
皇前面色微变,忙道:“太后不肯么?”
二人又商谈了一阵,见天气渐晚,皇后不再久留,告别而去。
大长公主道:“皇后放心,妾自是免得。”
“去给公子求妇。”
公子将信将疑:“就算如此,与你何干?”
“为何带上你?”
“这恰是他们思虑全面之处。若圣上暴亡,天下人岂不生疑?”皇后道,“公主但往前想,太子白日犯了巫蛊之事,是夜,圣上即不省人事,天下岂有这般偶合之事?太子行事一贯狠戾,对圣上亦悖逆不孝,此乃众所周知。在宫中行巫蛊之事乃是极刑,即便太子亦不得免,一旦事发,莫说东宫,就连荀氏亦不免连坐灭族,凶恶如此,又何惧铤而走险?”
公子道:“母亲但是要将霓生收畴昔?”
大长公主道:“这是我亲信之人, 中宫不必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