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去配药,马车又走了一会,我对公子说我腹痛,要回府去。
自从祖父归天以来,我独一能称得上亲人的,大抵就是曹叔和曹麟。如果没有厥后族叔的事,我想我应当会不顾祖父的叮咛,去蜀中找他们。而进了桓府以后,我一度觉得,我们大抵再也不会见面了。
公子不觉得然:“不过戋戋路途,有甚迟误。”说罢,叮咛车夫转头。
曹麟道:“谁说我等只要三人?”
“可那些箱子加起来有千斤之重,我等三人,恐怕还是不敷。”我说。
我说:“我也是此想,但苦于无人帮手。”
只见一人手里挎着篮子,一边赔着笑一边走开,嘴里持续喊着:“槐树里曹三娘家脆桃,包甜包脆!”
而我带出来的那几本,正有药部。我拿出来翻了翻,未几,翻到了一剂迷烟的配方。此药祖父也配过,乃是为了碰到伤害时防身,功效确切不错,能让吸入者昏睡到第二日中午。我如果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去持续偷书,便也只好用上此法了。
与那夜见闻不差, 她真的是在藏书阁里住了下来。并且, 仿佛还要住上一段日子。
“何事?”公子问道。
那带路的人对他点了点头,回身走了。
曹麟问:“霓生,我前次探听了先生那些书的下落以后,便托人给你传了信,你收到未曾?”
“哭甚,莫哭了。”曹叔抚抚我的头发,温声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