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叔办事我一贯放心,就算没有我,他应当也会照先前计议,将祖父的书取出。
我随公子下了车,拾阶而上。
太后和大长公主却毫无欣喜之色。
“元初,”他忽而有了些感慨之色,“很多人觉得我当上了殿中中郎以后,兢兢业业,不再是纨绔。”
他一身殿中中郎的打扮,身上覆着铠甲,风尘仆仆。
我笑了笑:“晓得了。”
又被他看破。
这天然是对付他的。因为我追出来之前,还去了后园一趟,把那石榴树的枝条拨到了另一边,将最上面一截折断。这是我与曹叔商定的另一个切口。任何一方碰到了不测,恐不能定时会晤,便以此为标记。另一方到了时候可不必死等,相机自行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