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骑马跟在公子身边,望着四周,内心倏而起了警悟。不由伸向腰边,握了握方才挑的一把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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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要登车之时,又有一个内侍仓促跑来,道:“禀太后、大长公主,太子率东宫之兵,攻打司马门去了!”
此事我也想过,但我的本领不是与人硬拼,铠甲无甚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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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还是本身拿着吧,”我将腰牌塞回给他,“公子本身用得着。”
荀尚的大儿子荀谅任北军中侯,当夜正宿在营中,闻得此事,马上调集北军各部奔赴宫城济急。
世人面色皆变,公子马上快步走出殿外,往庆成殿的方向了望。
太后听了内侍细报,看了大长公主一眼,沉吟半晌。
“确切!”内侍一边擦着汗,一边说,“此乃小人亲眼所见。庆成殿的火如烧窑普通,荀尚等人没法,只得开门出逃,被早已等待在殿外的人拿获,一世人等都被当场斩杀!”
世人闻言,即暴露大喜之色。
“司马门乃高祖集天下良匠所筑,先帝时,济北王反叛,纠集两万兵马攻司马门尚不得破,现在戋戋荀党及东宫之兵,又奈得如何。”太后道,“不必管他,我等自往太极宫。”
大长公主嘲笑:“东宫之兵乃精锐,太子怎会有失?担忧太子,不若担忧司马门,现在两军合力,只怕谢蕴难撑。”
那是个错金腰牌。
我眨眨眼:“公子不是说要我跟在前面么?有公子在我怕甚。”
“你去做甚?”大长公主道。
他当即穿上铠甲,取来刀剑,要率东宫兵马入宫讨伐背叛。可到了东宫连接宫城的春华门,但是此门已被内宫宿卫所控,说奉太后谕令,天明之前,任何人来皆不得入内。太子气急废弛,却无可何如,只得在门前痛骂。无计可施之下,又去往司马门。此时荀谅正与谢蕴苦战正酣,太子来到,旋即令东宫兵马参战。
除了大长公主和我,世人闻言,神采皆变。
可他到了宫城前,左等右等,北军各部只到了三分之一。荀谅得空多等,令司马门屯驻校尉谢蕴开门,但谢蕴不但死守不出,还大声宣读了太后的勤王诏谕。
我看了看,愣住。
荀谅痛骂谢蕴反贼,即率兵攻打司马门。
“太后,公主!”一个内侍跑来禀报,“庆成殿那边起了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