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才落,只见宫门敞开,仪仗仿佛。皇后从宫门内走出来,瞥见太后和大长公主,忙趋至跟前,伏拜而礼:“妾万死,不知太后竟遇歹人行刺,护驾来迟,伏惟太后降罪!”
固然皇后哭得我见犹怜,太后与大长公主亦各自垂泪,四周内侍宫人无不哀思听感喟,但是听到这个动静以后,最震惊的倒是公子。
公子沉吟,道:“如此说来,便是无人晓得了。”
大长公主面上仍有些惨白之色,却强自平静。
“太子之事?”太后与大长公主相视一眼,紧问,“太子出了何事?”
“将灯烛毁灭!”公子大喝。一些人反应过来,忙将灯笼等物踩灭。
我未几言,不待马车停稳,跳下车,朝公子跑去。
太子的脸惨白,紧闭着眼睛,赤色尽失,早已看不出交昔日飞扬放肆的模样。
我不信赖,方才他们打斗的时候,我明显看到那贼人用刀捅了公子的腹部。可当我细心瞅向那边,却发明无缺,只是环锁铠上有一些刀刺留下的陈迹。
二人的模样都有些狼狈,方才那番颠簸追逐,想来她们很多年都未曾碰到过。
公子仿佛松了一口气。
他猝不及防,仓猝用手去扯。我岂可给他机遇,借力将他用力拽过来,一手将短刀挥向他的脖颈。
我不睬他,再将别处打量。只见他虽因为滚打,身上脏了些,但确切没有伤口;而他的脸昂着,上面虽沾着些泥,却毫不影响他一副洋洋得意之态。
“你如何?可曾受伤?”他吃紧问道。
公子谛视了一会,又看向他的身上。
“将马都赶到火线,保护太后公主!冲出去!”只听公子声音沉着, 大声喝令道。
“那是平原王?”公子问桓瓖。
我不给他站稳之机,马上挥刀反击。此人虽力量甚大,技能倒是平平。他挡住我的刀,想将我反压,但我岂会让他得逞,趁他切近时,下盘无所防护,抬起膝盖,给他裆下狠狠一顶。
少顷,他终究怒起,干脆站起,从马背上直扑下来,挥刀直取我面门。
荀谅和太子攻打之时,想来也用了火攻,司马门上的殿阁上冒着烟,已经烧毁了大半。
司马门内的一处配房里,点着灯。那尸首横陈在一张榻上,身上覆着一张素帛。
桓瓖与守灵的卫士打了号召,公子走出来,半晌,将素帛揭开一角。
皇后忙道:“妾方才闻知时,亦马上遣人将殿中诸卫召来。只是因太子之事,只怕一时难以□□。”
我只得拿起短刀,待得那人露头时,给他俄然一击。
“太后,公主……”她涕泪涟涟,以袖捂面,“妾方才得知,太子在司马门前薨了!”
我心中转着动机。这些人的目标自是取太后和大长公主姓名,她们若没了命,得便宜最多的是谁?
“恰是。”桓瓖唇角弯了弯,“如何?你可也是第一次见他如此精力?”
桓瓖表示他看看城门边上一片被俘的叛军,不无讽刺:“太子如果未薨,他们怎另有性命在此?你是不知,太子疯了普通,竟令他们不得胜便他杀。”
桓瓖未几言,引着他往太子的停尸之处走去。
心突然提起,我谩骂一声,赶紧拿起鞭子,催马奔驰。可已经晚了,那些马蹄声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