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王点头,带着庞玄等从人,转成分开。
平原霸道:“可我那日去太学中,查抄册本的府吏却与我说,册中有好些对不上,只怕丢失了很多。”
而剩下浩繁来宾当中,最对劲的,莫过于平原王。很多人围在他的身边,竟比皇太孙身边热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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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笑而点头:“皇姊又来讽刺。唯才疏学浅,唯恐德不配位,数次向中宫请辞,何如不允。古大家道贺,孤抚心自问,却不知喜从何来。”
皇后看着他,淡淡一笑。
“哦?”王妃道,“殿下与何人去?”
而庞玄自从宫变以后,被拔擢为平原王府卫尉,总管王府之兵。看得出皇后对这个儿子的性命非常正视,将王府的保护之责交与了母家的亲信。平原王常常出入,庞玄皆跟从摆布,形影不离。
平原霸道:“自是与敬严一道。”
梁霸道:“如此,敝舍幸运之至。”
平原霸道:“劳烦皇叔。”
梁王从内侍手中接过礼册,遵循上面的训导之言念起来,声音缓缓,顿挫顿挫。皇太孙悉心听了,待得梁王念完,起家道:“弟子服膺太傅教诲。”说罢,向梁王三揖。
梁王安排了中庶子等职官护送皇太孙返回太后宫以后,亦走过来,与平原王叙话。
我说:“储君每新入东宫,必先拜太子太傅,而后,方可名正言顺入主东宫。梁王现在新为太子太傅,不知皇太孙可曾施礼?”
长公主道:“如此,上天可有所示?”
我笑了笑:“庞圭此为,不过是效公主先前之法罢了。”
皇后和皇太孙坐在上首,梁王、豫章王、长公主战役原王等顺次列下。
豫章王宣布礼成。
她让皇太孙到跟前,道:“梁王为太傅,今后便是皇太孙师长。皇太孙凡事皆要听太傅教诲,切不成妄自专断。听之信之,慎之省之。”
皇后莞尔:“豫章王总这般谦善。豫章王之能,圣上亦常称道不已,若你算得老朽无用,我等难道灰尘也不如?”
梁王亦笑了笑,却将目光往四周扫了扫。
豫章王称王府中另有事,向梁王庆祝了两句,亦自行拜别。
“太傅本日起居安否?”皇太子问。
梁王闻言,眉间动了动。
平原王妃亦出身于琅琊王氏,是桓瓖的母亲昌邑侯夫人的堂侄女。她两年前嫁给平原王,迩来因得皇后失势,亦几次露面。
皇后叹一声,道:“只是现在圣上卧病,而皇太孙仍年幼,诸事倒是全落在了妾的身上;殿下再拜别,只怕我等更是支撑辛苦。”
皇后对梁霸道:“现在皇太孙已拜过了太傅,东宫也已补葺结束,皇太孙总在太后宫中也不成样,我看还是早日搬返来才是。”
长公主看着他,嗔道,“你现在又是宗室之首,到了当时,何人可及你,还问喜从何来。”
“圣上曾言,诸皇子当中,平原王最是温厚孝敬,现在看来,但是确切。”长公主上前,感慨道。
长公主掩袖而笑。
来宾皆向皇太孙和皇后施礼,又向梁王庆祝。
弟子礼以后,东宫中摆开谢师宴,众来宾纷繁退席。
空中干清干净,宫殿的各处墙壁流派亦是光鲜如昔,乍看去,难以设想不久前这里还产生过大乱,有人在阶上被刺重伤。
长公主了然点头:“恰是此理。”说罢,又问,“如此,我等却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