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抽出刀来,正要下车去对打,老张俄然把我拉住,含笑地对我摇了点头。
老张道:“女君莫怪先生。他也是日理万机,分开不得。”
我浅笑,看他杯子半空,又添上些:“如此,这一起上我也须得说些益州话,有劳指教。”
“哦?”我又看向吕稷,“不知吕兄又是几年?”
出来前,我跟曹麟说好, 路上的破钞皆由我出。曹麟本来不乐意, 被我瞪了归去。
我心叹,此人鄙陋归鄙陋,倒是识货。
我心中一动,道:“本来如此,我看他们身强体壮,并不似流民。”
我走出房门时,他已经在打水喂马,精力抖擞。
不想曹叔竟还做了这般善事,我正要再问,吕稷忽而道:“老张,低声些。”说罢,表示他看看不远处走过的行人。
春季的暮色比夏季来得更快。
“老张,”我说, “我不是甚么女君, 你如阿麟普通叫我霓生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