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可我与公子亦有说有笑。”
“只不过是定下个意向,又不是正式行六礼。”长公主道,“先让有司定下,待得处理了宫中之事再让他晓得不迟。”
子启是秦王的字,听她主动提到,我心中微微一动,不由看向长公主。
才下车,内官走过来,向长公主禀报,说淮阴侯沈延来了,在堂上等着。
皇后一身燕居常服,看上去非常随和,走入庭中,行动不急不缓。
“贵嫔那里话,”长公主淡淡一笑,“以贵嫔福泽,必可子孙合座,寿如山石。”
“皇后这是何意?”她低声道,“怎会这般来献殷勤?”
董贵嫔点头。
不知为甚么,我内心却欢畅不起来。
“虽还不成议亲,但先行定下,当何尝不成。”
“便是医治圣上之事。”我说,“秦王来雒阳的前提,乃是坚信陛下不治。若其闻得风声,必会按兵不动,公主则要功亏一篑。”
“如此,有何不成。”长公主笑了笑,对我道,“霓生,你明日便到君侯府上去。不过家中偶然也离不得你,用得你时,你须得速速返来。”
董贵嫔抬眼:“哦?何人?”
公子生硬地弯起一点笑:“霓生……”
皇后神采稍解,转过甚来,又问候了一番董贵嫔的身材。
“莫非逸之又不好了?”长公主忙问。
“公子放心好了,我去淮阴侯府,只奉养表公子,旁事自不睬会。”我说。
长公主亦笑:“中宫过誉。”
我说:“公主承诺了,只怕淮阴侯不喜。”
回到桓府中的时候,已经是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