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猎奇道:“公子但是听到了甚风声?”
“为何?”
仆人呈上晚膳以后,桓瓖将统统人打发走,一边吃一边问我:“彻夜无月光,当是甚好行事。只是去到以后,我等如何动手?”
“晓得了。”我说。
我讪讪:“公子都不知,我又如何得知。”
“定下了。”沈冲马上道,“我昨日从太学返来以后,即去见了范少傅,也看了那宅院,确是就在四周。范少傅听我提及此事时,甚为冲动,说粉身碎骨在所不辞。他为人一贯谨慎,口风甚严,我等可放心。”
我没有答复,道:“公子自可去忙旁事,那边到了夜里再计。”
桓瓖没有辩驳,心照不宣一笑:“我就晓得那事与你脱不开干系。”
“彻夜?”三人皆是精力一振。
“霓生本日留下吧,你带青玄去。”她对公子道。
本日公子离府的来由是要去淮阴侯府安抚沈冲。长公主没有反对。她行事向来如此,越到要紧之时,则越是不会行事变态,而她还未将企图奉告公子,则更是如此。她叮咛公子,务必开导沈冲,让他莫再理睬东宫之事。不过对于公子要带走我,却有些踌躇。
桓瓖一愣,点头:“确有。且每当天旱之时,井水不敷用,还须得每日从宫外运水。”说着,他仿佛想到甚么,问我,“你莫非想要借那运水的车马做文章?”
公子倒是利落,轻声道:“善。”
见他还要再说,我从速指指车窗外,道:“公子快看,那别院要到了。”
心中倏而警悟。
未等他再问,桓瓖皱眉道:“你安知那些侍卫定然会撤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