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问:“不知豫章王那边如何?”
我讶然:“甚么本领?”
“我方才说的是帮手。”皇太孙道。
方才我与公子说的那些话,自是实话,不过我赶回雒阳另有一事,便是曹叔。
驾着马车往回走的时候,范景道沈冲同车,而公子仍与我一道驭车,往那别苑而去。不过既是到了熟人多的处所,他也不再率性,待得间隔近了,便坐到车里去,由我驾车,安安稳稳进了宅中。经历了昨夜那番大事,沈冲明显也学会了些偷鸡摸狗的方法。他将换衣之处设在一处有侧门同往宅外的院子里,并严令家人不得入内打搅,又让人取来酒食,分给桓府和沈府的侍从们享用。
天气已是中午,一日已颠末半。
庞逢是个爱财如命的人,传闻他就算是去外埠小住两日,也必定会把保重的财宝带在身边。因得我对平原王说的那些大话,这些日子,庞圭、庞宽等人也跟从皇后去了明秀宫,庞逢许是家大业大,现在还未听到他拜别的动静,但一旦分开,定然是辎重颇多。既然曹叔在他府中已经有了耳目,必定是将他的意向探听得明显白白,脱手不过迟早。
讶然转头,却见皇太孙不知何时来到了我中间。
我没有跟上,对公子道:“公子,我驾这车马自回雒阳去。”
一个专在茶棚里卖艺的俳优,一手抱鼓一手执槌,正滚滚不断地说着故事,细心一听,倒是绘声绘色地说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