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淮阴侯府的仆人。”我说着,将玉佩系到公子的腰带上,道,“公子将来可要细心些,莫再丢了。”
“如此说来, 殿下是要赶尽扑灭了。”当时, 我盯着他,半晌以后,说道。
我点头,正要再说话,潘寔道:“桓公子来了。”
秦王大抵是在辽东当土天子当久了,觉得无人能治他。
秦王当然可爱,但他得以仰仗来威胁统统人的,不是他本身,而是他部下的兵马。辽东戍卫之精锐,天下闻名,且跟随秦王多年,对秦王虔诚极高。若如他所言,此番来了五万兵马,那么他留作预备可为声援的,起码另有五万。
——你到孤身边来……
“你去了那边?”他走过来,将我拉到边上,抬高声音扣问道。
此时杀了秦王,天然可逞一时之快,可接下来呢?那五万兵马已经逼近雒阳,无秦王节制,一旦产生兵变,雒阳和司州各处一盘散沙般的戍卫,底子抵抗不了。就算不久以后,宗室及各州郡集结兵马平叛,只怕雒阳必也会似前朝普通,先毁于兵灾。而最坏的环境,则是诸侯借此并立纷争,那么将是乱无整天。
当然,这还是下策。
公子接过来,讶然:“恰是,怎在你手中?”
想到这些,总会让人不寒而栗。
我:“……”
天子治病的内幕,秦王已经晓得,想来他感觉闫春留下来已经无所大用;且他也不会那么傻,为了见我一面,白白折损一个细作。
公子点头:“我出城前到淮阴侯府去找逸之,从车高低来之时,曾有一群乞儿俄然围上来。”
公子暴露迷惑之色:“可如果他们偷的,定然是拿去换钱物,怎会有人拾到了交到你的手中?”
“长公主曾叮咛我去做些事,方才出宫了一趟。”我含混其辞,岔开话,“蔡太医可来了?”
潘寔道:“他下朝以后就过了来,现在就在圣上寝殿当中。”
我:“……”
我问:“公子可曾被甚么陌生人近身?”
我忙朝天子的寝殿走去,才进门,就看到了公子立在天子榻前的身影。他穿戴一身便于行动的常服,素净的锦袍,衬得身形清俊而颀长。
公子应一声,半晌,却道:“你还未说你为何要去贩子入耳那些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