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呢?”公子紧问,“可知她逃到了那边?”
“皇后如何了?”公子紧问。
我应了一声, 乖乖地将外袍穿上,心中虽受用, 却不由想,公子迩来这啰里啰嗦的干劲到底是从那边学来的,像个乳母一样……
“不知。”桓瓖道,“使者急着返来报信,等不得刺探很多。只说皇后、庞圭及平原王带着人马往西北去了。”
我心中不由赞叹,好个皇后,竟能算到这一步,倒是有先见之明。
“详细不知。”桓瓖道,“来人只说事发之时,皇后刚好与庞圭等议事。那殿中除了内卫,另有庞圭的府兵数百。皇后甚为多疑,恐内卫似倒荀时普通反噬,总觉明秀宫非安妥之处,本日傍晚时,令庞圭将庞府兵马领入了明秀宫,以防万一。”
统统仿佛凝固在刹时,我竟是一时说不出话来,半晌,不由地转开眼睛。
“公子睡了多久?”我问他。
我:“……”
“多余的人不必。”公子道,“有你便是了。”
待得看清,我愣了愣。
“这怎是胡说?”公子道,“且这些甚么命理之论,不就是你教的?”
“兵马已经进了宫城。”内侍道,“现在宫城各门戍卫,已归豫章王掌控。”
桓瓖瞠目结舌,不能言语。
虽是无法,但我却忍不住笑起来,越笑越感觉好笑,停不下来。
“我睡一睡也可。”他说,“不过你要陪着我。”
公子一笑,不紧不慢:“你最为人晓得的功劳,不就是辅弼了我?”他伸了伸肢体,神采有几分慵懒,“我说我与你命数符合,凑在一处,法力更强。”
“另有吃。”我从中间的案上拿起水杯,抿一口,道,“他们又不准我触碰圣上,我能做的难道就是这两样。”说着,我忽而想起些不对来,道,“我说不准人打搅,宫正怎将公子放了出去?”
我点头,见公子不再躺着,上前将那书拿开:“趁现在无事,公子还是躺下再睡多些。”
公子见我没有辩驳,唇边弯起淡淡的笑,半晌,将隐枕放下,半躺在上面。
我一愣,看着他:“搬去那边?”
不过我的确只是打了个喷嚏, 公子探了半晌,似感觉无碍,收回击来。却又将我放在榻尾上的外袍取过来, 放在我身上。
心中倏而“砰砰”地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