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做甚。”长公主却道,“河西是河西,你对于的不过是些毛贼。现在此地但是宫城,岂得相提并论。且豫章王已经派部下得力之士,将宫门各处扼守,有豫章王在,我等有甚不放心。”
将官应下,回身往外而去。
“元初表兄,”南阳公主又不安地问道,“传闻梁王对于了皇后以后,便要来对于父皇,但是真的?”
长公主点头,正待说话,这时,杜良俄然自殿外仓促走了过来。
豫章王亦笑了笑,声音中气实足:“我等按公主叮咛,入夜即埋伏在大夏门外,幸不辱命。”说罢,他面上浮起些严厉之色,道:“不知梁王那边现下如何,方才来人奏报时,公主也已听到,皇后遁入了慎思宫,只怕梁王那边要对峙一阵。”
“哦?”我用心慢下步子,“代价呢?”
我看着她,不由想,若无不测,到了将来的某一日,她大抵味将那“表兄”二字去掉,叫公子“元初”。
她立在豫章王身边,身上穿戴貂里锦袍,倒是男服的款式,腰间配着一柄嵌玉宝刀,看上去仍亭亭玉立,又很有几分豪气,教人面前一亮。
我慢吞吞走在前面,看着二人并立在灯下的身影,只觉一言难尽。
正想着,俄然,我发明宁寿县主在劈面看着我。
看到公子和南阳公主一道出去,长公主暴露笑意,上前拉过南阳公主的手,倏而皱起眉:“怎这般冰冷,我方才还在寻你,怎转眼便看不到了。”
庞氏掌权以来,对内宫各处宫门的值守殊为正视,将统统司马都换上了本身的人。皇宫中独一向通雒阳城外的大夏门,司马是唐宏。此人是庞圭多年亲信,庞圭将大夏门交与他,可见正视非常。
而豫章王既然是被天子倚重的人,公然也并非草包。
“自是要分人,男人也是人,怎可一概而论?”说罢,他对我眨眨眼,“可要我再教你几招,帮你将元初追到手。”
“别装了。”桓瓖说着,看了看火线,意味深长,“我说你得了我那战略后怎一向未留在桓府,本来你又打起了元初的主张。”说着,弯起唇角,再把话音抬高,“前次我与你说的那些,你莫非是用到了元初身上?”
“在想何事?”中间,桓瓖的声音忽而传来。
我心中感慨, 这南阳公主固然才十三岁, 但果然生得娇美,那楚楚不幸的模样,连我这女子也忍不住心动, 想上前安抚一把。
才入城中,他就趁着夜色,派兵先处理了各处城门保卫,将内宫封闭。而后,他又敏捷断根了内宫中的皇后余党,包含永寿宫卫尉李彬在内的百余人,或杀或囚禁,皆是在未反应过来之前便已经被处理洁净。
南阳公主点头,悄悄叹口气, 道:“劭甚为担忧父皇, 现下正在父皇榻旁。”说着, 她瞅瞅公子, 神采有些羞怯,“姑母和豫章王方才来到,问元初表兄在那边,我见姑母担忧,便也跟来寻元初表兄。”
不过我是不会承认的。
南阳公主道:“我与劭来看望父皇,才到此处便听闻了梁王脱手之事。”说着,她满面忧愁之色,“元初表兄, 豫章王带了很多人马到内宫来, 说是要保卫父皇。这宫中, 果然又会再生乱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