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周家二叔,你们看这里”孙幺狗子喊道,世人循着他的声音望去,孙幺狗子抹去了窟龛一侧岩壁上的灰尘,闪现出几个朱红的大字:生人勿进,入者必死!
孙老爹重重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周仓蹲下身材看着孙幺狗子道:“幺狗子,你没事吧?”,孙幺狗子昂首看着周仓,紧紧的抓住周仓的手臂,道:“周仓,我孙幺狗这条命是你给的,你要,我随时给你!”
“周仓,绳索,绳索,抓住绳索!”周家二叔喝到,绑在孙幺狗子身上的绳索跟着他的身材掉落,周仓回过神来,心道:“对,对,绳索!”,他转头看去,面前虚晃一片顾不得其他一顿乱抓,左手竟是紧紧的拽住了一根麻灰色的绳索。
“狗崽子,还不把烟灭了,要老子来灭了你?”见孙幺狗子扭扭咧咧,嘴中还在吐着仙气,他老爹冷眼横来,低声喝了一句,孙幺狗子撇了撇嘴屈指一弹火星闪动将手中的烟头弹了下去,他嘴中嘟囔了几句,想来不是甚么好话,又是朝着山下挪去。
世人将孙幺狗子放到窟龛当中,又是陆连续续的来到了此野生凿出来的窟龛。
朗月高悬安步云间,皎皎的银辉从蓝丝绒一样的云层当中摆脱而出,如同九天银河倾泻而下,森冷的月光洒落在那挂在崖壁上的六道芝麻绿豆般大小的黑影上,有些说不出的诡寂,定睛看去,那黑影是六个周身绑着绳索背上负者鼓鼓囊囊包裹的人,六人双脚瞪着崖壁不时的低头望着,一点一点的往下跳挪。
周仓拉着那下坠的绳索,便是感觉身材一沉腰间一紧,左臂一阵扯破的痛感和力沉千斤的重力向下扯,周仓大喝一声使出了吃奶的力量,紧紧抓住缓缓在手中滑落的绳头,绳索刻在他的手掌当中摩擦出了血痕。
“这小子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归去老子非得好好教养教养!”孙老爹骂骂咧咧挪到周家二叔中间,问道:“老二,摸没摸清楚,有没有搞头?”
阵阵疾呼,孙幺狗双手胡乱的抓着扯住了一根垂落下来的老藤,脸上的笑容凝固渐渐化作抹不开的惊容,眼中尽是惶恐失措之色,周仓双脚一蹬,吃紧下落伸手朝着孙幺狗子的手掌抓去。
注:①虹桥板:清人董天工《武夷山志》就记有西王母宴请武夷山众乡亲的传说,并称葬有悬棺的崖洞口四周架置棺材用的木条为“虹桥板“,以为众乡亲就是从这些“虹桥板“上跨空赴宴的
“周家二叔,你说这益州的人是不是饭吃多啦撑的慌将棺木摆在咧绝壁山壁上做么事,这不是折腾人么,你是不是被人给骗咯还不晓得哦,列里头真的有好货捞?”
“手,手!”
“孙老爹,你这是做么子,快起来,快起来!”周仓急道,一旁的两个帮手也是将孙老爹扶起家来,孙老爹眼中通红,弥散着雾气,孙幺狗子是他的独子,也是他的命根子,这拯救之恩,难觉得报啊。
“幺狗子!”周仓悲呼一声,两人四目相对,周仓看清了孙幺狗子眼中尽是暮气的绝望和那抹绝望当中对保存的渴求。
周家二叔眉头紧皱,那挂在孙幺狗子身上的绳索跟着他的行动在顽石上割来割去磨损严峻,看着是时有不保之危,周家二叔喊到:“周仓,拉住幺狗子!”
益州,关岭崖山。
“狗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