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点头答道:“哪儿我都不敢再去了,现在只想和你们在一起。”
因而,岛津义弘对着郭国强一阵吼怒,并大声诘责道:“当我是傻子吗?你还想不想当军人?真把我招惹急了,我、我现在就杀了你!”
文静仍然没有言语,傻傻地看着陆云龙。
郭国强乘热打铁,接着讲道:“义弘大人,莫非你忘了‘争贡之役’的旧事吗?当年,日本左、右京兆尹为了争夺朝贡的资格,变成多大的祸乱?导致大明朝廷封闭了与日本的海上贸易;现在,大明本地已经安宁,重开海关指日可待,和明朝做贸易,萨摩得天独厚,津坊町可直通宁波港,在现在的日本,幕府将军大权旁落,各地诸侯争雄,如果岛津家能获得大明天子陛下的恩准,趁机把持与明朝的朝贡贸易,必将富甲一方,天下谁还能与岛津氏争锋?请义弘大人千万不成因小失大。”
在当时的日本来说,一个贩子不管他有多大的产业,想成为一名军人的确比登天还难!
“感激你的一番美意!不、不,我哥哥也有锦衣卫的腰牌,插手锦衣卫也不代表就是好人,现在,我已承诺了显如在本愿寺削发,此生跟随我心中的菩萨,秋目浦另故意存善念之人,等他们返国以后,但愿朝廷不要再杀他们了。”
长相清秀的文静暴露了一脸茫然,张了张着嘴,却没有答话。
陆云龙不堪唏嘘,问道:“六官,你的真名叫甚么?”
许灵儿转述给了岛津义弘,却招致他勃然大怒,但他又不敢等闲招惹陆云龙,又加上许灵儿的父亲是他父亲的拯救仇人,是以,便将满腔肝火发在了郭国强的头上。
陆云龙微微一笑,讲道:“奉告他,金银分他们一成,其他财物我们必须带走。”
陆云龙的眼眶顿时也潮湿了起来,当真地点点头,讲道:“可贵你有如许的善心,等我归去必然会禀明朝廷,善待那些知错能改之人。”
“你的罪恶就不要再提了,现在你感受如何样?”说着,陆云龙又想把他搀扶到榻榻米上。
这时,许灵儿把煎好的药端来了,他吃了两剂汤药,倒头便睡着了。
岛津义弘带着郭国强分开了堆栈,林文静开端给六官的伤口处敷药,许灵儿摸了摸他的额头,顿时严峻了起来。
陆云龙担忧他站立不稳,又把他搀扶到榻榻米上,安抚道:“文涛,你先好好养病,等你病好了再去吧。”
“文涛。”
此时,经岛津义弘保举,也是为了给钦差面子,岛津义久已经承诺了郭国强,等立下了军功,就让他当军人。
文涛叹了口气,无法地讲道:“真是人各有命,文静,我观你脾气脆弱,是个接受不住引诱之人,你当以我为戒。”
郭国强赶快躬身见礼,劝道:“义弘大人,就把他留在这儿吧,你看,他现在失血过量,背上的刀伤有了炎症,如果你们持续折磨他,恐怕他活不过明天。”
郭国强讲道:“义弘大人,俗话说,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请你归去给家督大人汇报,趁着林一官不在秋目浦,如果能操纵林六官劝降秋目浦的海盗,夺回那些被海盗扣押的财宝,撤除分给你们一些金银以外,其他财物该当偿还大明朝廷,如许才气对得起天子陛下对你们的恩宠。”
说着,她取出了笔墨纸砚,开了张方剂,讲道:“文静,从速去抓些药吧,真怪我之前整天只晓得读之乎者也,跟父亲学艺不精,唉,先试着吃这几剂汤药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