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村里都说,老太在山里害死了外孙女,那天恰好是头七,小鬼短长,抓了她去报仇。”
夫人那般心善,可不能让她就做了一个讲错的人了。”
“燕子村?”苏润卿抿唇,他前阵子仿佛传闻过有关那村庄的事儿,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思及死在山里的女童,他一个激灵,拍着脑袋道,“我晓得这事儿!这事儿在村里传得可悬乎了!”
心中迷惑,谢筝考虑了用词,用心又道:“安娘他们牵挂夫人,夫人现在在底下,也必定很牵挂他们的,我想着,夫人畴前应下过那么一桩事情,如果没有做好,只怕不能放心。
传闻死得挺惨的,我胆量小,夫人让我躲出来,别往下听了,等我再出来的时候,夫人都哭过了,说是各家都有各家的难事,但也太狠心了。
“没想到是这么一个成果,”谢筝安抚似的拥着她的肩膀,拍了拍,道,“阿谁妇人住哪儿呀?”
恰好是摔在谢筝方才站在位子上。
我晓得夫人悲伤,就全当没有这一桩事儿,实在,我也是怕,我们夫人待我好,她没了,我看着只是难受,不惊骇,但不认得的,又死得惨的,我怕。”
那是暮春时候了吧,详细是哪一日,我记不清了,但总归是过了端五,夫人在广德堂里遇见了阿谁妇人。
郑夫人帮着探听孩子下落,这本来是一桩功德,为何反过甚来,岁儿是这类态度?
要不是陆毓衍拉开她,她跟那小厮大抵要摔作一团。
那妇人是孀妇归家,婆家骂她克夫,又说孩子是赔钱货,不肯养,她就带回娘家来,哪晓得娘家那几个也不是善人,她老娘骗她说送了善堂,实在是扔到山上了,等寻到的时候,孩子已经没气了。
谢筝拧眉深思,蓦地间,俄然叫人抓住了胳膊狠狠往边上拉,力量颇大,她没站稳,踉跄了两步,额头撞在拉她的人身上。
苏润卿恍然大悟:“梁大人府上出了甚么事儿了?你这么焦急做甚么?”
小厮顾不上痛,麻溜从地上爬起来,一看苏润卿,从速道:“苏公子安好。”
许嬷嬷听了连连念佛号,不断说着孩子不幸妇人不幸。
岁儿想了想,道:“城南郊野山上的燕子村,那妇人娘家姓罗,三十多岁了吧,她是真的惨啊,传闻前头也生了三四个孩子,都没赡养,短命了,背面生的这个姐儿,她很宝贝的。”
苏润卿清了清嗓子,道:“我们府里有一个当差的就是燕子村人,他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