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一看,果不其然,陆毓衍刚从里头出来,背手站着。
一个衙役苦着脸点了点头:“陆公子,我们哥几个策画了,那边上没别的人家了,就安瑞伯的庄子,从里头出来到河边扔下水,间隔上也说得通,这布料也是在庄子到河边的路上发明的。可那是安瑞伯府啊,就靠这么点起因,别说是我们几个了,您让我们杨大人去拜访安瑞伯,他都瘆得慌。”
因着有几处罚支,一时之间并不好查,衙役们昨儿个提着灯笼夜寻,今儿个天一亮又来检察。
河面不窄,差未几有两人深,日光下波光粼粼,正如杨府尹说的,河中并没有能刮伤宋玉澜的石块。
汪如海说过,安瑞伯府的小伯爷也出入青石胡同,莫非那夜人去楼空以后,统统人就入了安瑞伯府的庄子了?
谢筝搂着马脖子听竹雾说事,还没说到要紧处,竹雾却俄然顿住了,缩着脖子憨憨笑了笑。
“如何?另有不对劲的处所?”谢筝猎奇道。
送了萧娴出去,谢筝回屋里清算了一番,这才往前头去。
教坊司当中,不管是奉銮司乐,还是伶人乐伶,大朝晨都不见得起来,想问话都寻不到小我。
古阮一面走,一面看,嘴里时不时嘀咕几句,饶是谢筝竖起耳朵听,也没听懂。
连辩论扔引枕,都要顾忌着不叫旁人瞥见。
四人策马从南城门出去,直到河边才停下。
衙役们要回城向杨府尹禀报,古阮几次转头,想来想去,还是留下来了。
她记得,宋玉澜身上穿戴的是一条鹅黄的袄裙,大抵是被人抬到林子里时,衣料叫树枝给勾住时扯下来。
陆毓衍神情自如,翻身上马,与谢筝道:“先出城去河边看看。”
谢筝点头。
古阮如有所思,道:“庄子另一边有路能行车,运到山上去也是行的。就这么往河里一扔,这是等着我们上门查?”
古阮点头又点头:“说不上,我还是再检察检察,若能多寻到些线索,大人也好断案。”
昨日发明浮尸的喧哗已经散去,河边三三两两的村妇在洗濯衣服,只在言语中谈及那女子,连声说着不幸。
陆毓衍好谢筝跟着古阮往前,入了林子里。
五殿下扔过来的这山芋,可真是够烫手的了。
陆毓衍和谢筝在水边遇见了古阮几人。
不是亲姐妹,却比亲姐妹还要好。
竹雾笑了起来,道:“女人可真是喜好黑马,在镇江那匹也是通体乌黑的,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