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医目睹曹贤妃到了跟前,痛哭流涕着想再求救,俄然对上曹贤妃冰冷的眼神,他不由一个激灵,背后盗汗涔涔而下。
这一下子,统统人都醒过神来了,又是哭又是嚎,恨不得捶胸顿足以表忠心。
三皇子的神采黑沉沉的,指着程公公怒斥:“父皇这个状况,只让一个太医看诊,你想反了是吧?
曹贤妃晓得,陆培静昨日闯宫,各处必定会闲不住,总有人会先跳起来。
可转念一想,他这儿被搅和了,其他兄弟那边也差未几。
“圣上!圣上呐!”老尚书哀嚎着。
等进了御书房,饶是猜想到局势大转,曹贤妃还是被里头的状况给气得喘不过气来。
程公公大喊小叫着被拖出去,另几个内侍也没讨着好,一并就收押了,换了其他内侍来服侍。
王太医抖成了筛子,被人架了出去,这如果落在三皇子手中,他那里还能有好了局?
有人先开口,便有人搭腔。
“娘娘!”王太医见了她,一下子冲动起来,大喊道,“贤妃娘娘,您可要救微臣呐!”
他如何能跟曹贤妃求救?
对于圣上的状况,他此前猜想很多,特别是陆培静昨日出去又出去的反应,他估摸着圣上怕是要不好了,但亲眼看细心了,还是有些晃神。
哪怕统统民气中都各有筹算,在看清圣上状况的这一瞬,脑袋都空缺了。
来人,把这些日子书房里服侍的狗主子都拖出去,父皇如有个状况,都陪着去吧。
王太医瑟瑟,顾不上其他的了,用力挣开了架着他的内侍,爬到了曹贤妃脚边:“娘娘,微臣对圣上一片忠心,这些日子给圣上看诊,勤勤奋恳不敢有半分松弛,微臣没有迟误圣上的病情,三殿下信不过微臣,也好歹留下微臣,等太病院其他大人们来了,让微臣细心给他们说说这些日子的状况和开过的方剂,免得用药抵触了。”
寿阳死死盯着程公公,每个字都带着熊熊火气:“狗主子你们想要父皇的性命?这些日子你们如何给父皇看诊开方剂的,父皇如何会成了这个模样!”
话音一落,三皇子带来的人手就动了起来。
六皇子才方才赶到,不晓得详细状况,见曹贤妃要保,也就没硬驳她的面子,道:“娘娘,我也刚来,先一块去见了父皇再议吧。”
“都杵在这儿做甚么?圣上病着,这书房里还少了你们几根蜡烛不成?”曹贤妃没直接说三皇子和寿阳,只骂大臣们。
去太病院、御药房传话,能来的都从速滚过来,父皇跟前担搁不得。”
直到年龄已高、行动比不得年青人利落的礼部尚书终究扒开了人群,挤到了最前头,他看着圣上的模样,顷刻老泪纵横。
程公公缩了缩脖子,正踌躇如何答复,就被礼部尚书抢了先。
他是昏了头了吗?
话才说了一半,就被人大喝着止住了。
这些光阴悠长候在书房前的大臣很多,相互你一言我一语的,总归一句话,这些日子就没瞧见过除了王太医以外其他的大夫了。
闻讯而来的王太医唬了一跳,被门槛绊了脚,几乎摔了个狗啃泥。
李昀最多比他提早半日晓得环境,眼下一定安排妥了,而最占得先机的曹家,寿阳这一手也突破了他们的打算。
曹贤妃被他一喊,身子一歪,好不轻易坐直了,死死咬着后槽牙,恨不能一巴掌把王太医扇晕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