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医目睹曹贤妃到了跟前,痛哭流涕着想再求救,俄然对上曹贤妃冰冷的眼神,他不由一个激灵,背后盗汗涔涔而下。
撕破的明黄幔帐被胡乱扔在一旁,龙床前或站或跪或瘫坐了一世人,见了她也没人顾上施礼问安,只三皇子和寿阳,眼底喷着火似的盯着她。
直到年龄已高、行动比不得年青人利落的礼部尚书终究扒开了人群,挤到了最前头,他看着圣上的模样,顷刻老泪纵横。
话才说了一半,就被人大喝着止住了。
三皇子的神采黑沉沉的,指着程公公怒斥:“父皇这个状况,只让一个太医看诊,你想反了是吧?
程公公得了这一助手,赶快接了话畴昔:“王太医说得在理,公主,您……”
“娘娘!”王太医见了她,一下子冲动起来,大喊道,“贤妃娘娘,您可要救微臣呐!”
有人先开口,便有人搭腔。
田大人眼睛尖,扫一眼就看明白了,这换上来的大略都是三殿下自个儿的人手。
委实太快了,她催着人加快行动,也没赶上寿阳这疯了一样的行动。
等进了御书房,饶是猜想到局势大转,曹贤妃还是被里头的状况给气得喘不过气来。
去太病院、御药房传话,能来的都从速滚过来,父皇跟前担搁不得。”
“公主,主子如何敢做那等大逆不道之事……”程公公硬着头皮,“圣上只是看着凶恶,实则……”
程公公大喊小叫着被拖出去,另几个内侍也没讨着好,一并就收押了,换了其他内侍来服侍。
王太医抖成了筛子,被人架了出去,这如果落在三皇子手中,他那里还能有好了局?
可、可如果不求救,他的命那里还能保得住?
话音一落,三皇子带来的人手就动了起来。
可转念一想,他这儿被搅和了,其他兄弟那边也差未几。
可她没有推测,这上午都没过完,就已经闹起来了。
对于圣上的状况,他此前猜想很多,特别是陆培静昨日出去又出去的反应,他估摸着圣上怕是要不好了,但亲眼看细心了,还是有些晃神。
仿若被定住了普通,谁也没有回过神来。
六皇子才方才赶到,不晓得详细状况,见曹贤妃要保,也就没硬驳她的面子,道:“娘娘,我也刚来,先一块去见了父皇再议吧。”
他是昏了头了吗?
闻讯而来的王太医唬了一跳,被门槛绊了脚,几乎摔了个狗啃泥。
曹贤妃晓得,陆培静昨日闯宫,各处必定会闲不住,总有人会先跳起来。